崔向东并没有生气,只是“洗耳恭听”苗白凤的怒骂声。
足足五分钟后,苗白凤终于骂累了。
期间。
崔向东没说话,段储王等人也没阻止她。
“说话啊。”
苗白凤的声音,此时更加的沙哑:“崔向东,你这个挨千刀的畜生,倒是给我说话啊!”
崔向东还是没说话。
和一个当前精神,高度不正常的女人说话,那就等于给自己找不痛快。
他在等段储王。
“唉。白风,你先冷静下。”
段储王叹了口气,从苗白凤的手里拿过电话后,对着话筒:“崔向东,我是段储王。”
崔向东这才说话:“段先生,你好。”
“你好,崔先生。”
段储王稍稍犹豫了下,也开始称呼崔向东为先生。
并说:“首先,请允许我,对你年前就把羊羊从坏人手里救出来的行为,表示衷心的谢意。其次,我代表弟妹苗白凤和妹妹段凝香,甚至整个大理段家,去年在燕京接羊羊回家时,因情绪失控下打伤云湖娇子闵总和粟颜女士的行为,表示最真挚的歉意。”
段储王,不愧是大理段家的当代掌门人。
即便在潜意识内,已经相信王志宁的分析,就是崔向东为了挑唆两家敌对,暗中杀害了段慕容。
但还是为崔向东去年救出了段慕容;段家的人,却打伤闵柔和粟颜的错误行为,表达出了最真诚的谢意和歉意。
更是明知道崔向东看不到他在做什么——
段储王依旧站起来,面对北方,恭敬地弯腰道谢和致歉时,看了眼段储将、苗白凤和段凝香三个人。
段储将和段凝香会意,立即站起来一起面对北方,弯腰。
唯有苗白凤,依旧满眼闪烁着仇恨的光泽,不住低声咒骂着畜生啊畜生。
鞠躬道谢和致歉之后——
段储王才对着电话说:“最后,请问崔先生给我打电话,是不是为了羊羊的事?”
“是的。”
崔向东干脆的回答。
段储王笑了下,语气冷淡:“崔先生,你有没有听说西北某市的某个小煤矿,在某个晚上发生的那起血腥惨案?”
崔向东回答:“我早就听说了。”
“嗯。”
段储王看了眼王志宁,继续问:“崔先生,你是不是要告诉我,并不是你派人制造了那起惨案?”
“段先生。”
崔向东再说话时的声音,也冷淡了起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有没有派人制造那起血案?难道,就是因为我听说过那起血案!那么我就得和你解释,甚至拿出证据,来证明我和那起惨案没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