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咧嘴一笑,对崔向东说:“崔局,这个娘们的嘴,还是很硬的。不愧是罗明的老婆,手里有几条人命的毒枭。但她还是没熬住我们兄弟的手段,把知道的东西,全都说了出来。”
看着奄奄一息的扈三秀,崔向东问:“她现在,还能说话吗?”
“能。”
男人问:“您想让她说什么?”
崔向东扭头,看了眼栾瑶:“我想听这个敢刺杀苑市长的女人,对我说,就是栾瑶指使她刺杀苑市长的。”
栾瑶——
“没问题。”
男人弯腰拽起扈三秀的头发,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好像死了般的扈三秀,纯粹是条件反射般的,就嘶声大叫:“我说,我说!云湖书记栾瑶,就是我们娅茜集团的保护伞!罗明死后,就是她指使我去刺杀青山市长的!我说,我什么都说。”
你胡说。
我不认识你!
我更没有指使你,刺杀苑婉芝。
栾瑶猛地张嘴,就要吼出这些话。
却因极度愤怒,失声了。
崔向东满意的点了点头。
男人把一个信封,交给了崔向东:“崔局,这里面就是扈三秀的证词。我保证,如假包换。”
“好。辛苦了。”
崔向东看着扈三秀,微微狞笑:“送她上路,处理干净。”
他的话音未落——
男人猛地一拳,就狠狠打在了扈三秀的咽喉上。
和他当初击杀罗明的手段,如出一辙。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栾瑶,浑身冰冷。
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渐渐的清醒了过来。
两个男人和扈三秀,不知道啥时候走了。
只有崔向东,站在她面前,慢悠悠的吸烟。
门外的雨,越下越大。
“崔向东。”
栾瑶终于能说话,从没有过的嘶哑,带着恐惧:“我和你究竟有什么仇恨,让你不惜用这种手段,来诬陷我?”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崔向东神色冷漠:“栾瑶,你真以为我不知道,段慕容被人从你们王家的小煤窑内救出来后,就是你在暗中操作,挑唆我和大理段家的关系呢?”
崔向东知道,王家为推卸责任,就派人登门大理段家,给崔向东泼脏水的事,就是栾瑶的手笔吗?
当然不知道!
但他只需从段储王的嘴里,得知西北王家去段家,给他泼脏水的事,就能往栾瑶的脑袋上扣帽子。
却不料歪打正着——
栾瑶下意识的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