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雅沉默了下后，突然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还是虞家人。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花了很长时间，才一点点摘掉对他们的滤镜。”
“摘掉滤镜后，我能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更客观的去看待事情。”
虞雅短暂的沉默下来，她没有过多去说虞家人的不是。
只是扭头看向窗外，语气里多了丝惆怅：“虞珂，被困在轮回里，我们早就不是正常人了。”
“可我们再疯，再没有底线，我们也不会去伤害无辜的人。”
“可是他们不是，只要是为了那个女人，他们什么都愿意做。”
“比起我们这样的疯子，他们那样的禽兽是不是还要更可怕一些？”
“我这个人，从来不与禽兽为伍。”
虞珂安静的听着没有说话。
看虞珂好像在思考什么，虞雅等了一会，才接着说：“你说我们是不是很像？”
“一开始的时候，我们都想救他们，后来我们都放弃了。”
看虞雅还想再说下去，虞珂打断她：“别感慨了，你轮回那么多世，我以为你早就看清了。”
“既然都看清了，就少矫情。”
说完虞珂抿了抿唇看着虞雅的眼睛，问出了她从刚才起就一直想问的问题。
“你知道那个占据了你身体的人是谁吗？”
虞雅一直在说有人占了的身体，却一直没说那个人是谁。
虞珂觉得虞雅未必知道，可她肯定知道的比她多一些。
听到虞珂的问题，虞雅那双淡然的眼睛在顷刻间变得无比凌厉，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好像竖起了满身尖刺。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她最恨谁。
那绝不是虞家人，也不是杀了她那么多次的虞珂。
而是那个抢走了她的身体，还用她的身体做下那么多坏事，害死那么多人最后却还寿终正寝的女人。
虞雅眼里的恨意快要挡不住，她死咬着嘴唇，直到唇瓣都咬出了血，才把她的理智稍微拉回来几分。
她深吸口气，垂下眼睫，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笑：“我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是我知道她一定还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
虞珂愣了愣，她没想到虞雅会这么说。
如果那个占据虞雅身体的人跟她一样也是穿书者的话，其实有很大可能是现实世界里已经死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