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琰眼睛都有些红了。
虽没说话,却是知道的。这要是今天他没来赴宴,先生们肯定以为他真不要他们,不将他们当先生了。
先生出门,从不带戒尺在身边的,这是第一次,明显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陆先生见他最喜欢的学生这样,其实是有些打不下去的,但还是打了。还打了五下。
算是一个先生一下。
“不用回答我,”陆先生一边将戒尺又给小童拿着,一边淡淡说道,“你是聪明孩子,你心里肯定清楚。”顿了顿,“往后莫这样了。”
“是……先生。”薛琰还是哽咽了。
章先生身为院长,这时候又叹了口气,才温和道:“胜卿啊,人呢,生于世间,不仅仅只有出仕这条路的,我们都是几十岁的人了,这个道理,怎会不懂。”
薛琰忙拱手,极其自责道:“是胜卿错了。”
章先生极其欣慰的点点头。
另外四位先生也欣慰的点了点头。
随即,五位先生的视线才一致的落在了他们学生薛胜卿旁边的小小、又粉雕玉琢、极其讨喜的女宝宝身上。
怎么看,怎么可可爱爱。
姜月也望着他们,还朝他们喊了声:“伯伯。”
“好孩子,”五位先生都笑着点头,“这肯定就是钰轩时常挂嘴边,说是胜卿家的月宝了。孩子,来。”
五位先生说着,从他们各自的小童手里接过一个小木匣,都弯腰,要给姜月:“知道你可能要来,这是给你的。”
顿了顿,似乎怕她不收,五位先生还补了句:“长者赐,不可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