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忽然一声讪笑由远及近,随后惟妙惟肖地模仿起依纯的话,现场一阵哄笑。
“谁?”
依纯嘴唇颤抖,气急败坏道,只觉得整个广场回音阵阵。
这时村口电线杆上的广播将这个声音盖了过去。
“理事会再通知一遍,理事会再通知一遍,麒北村是文明之村,各类队伍要做最文明的队伍,各司其事,严禁打架斗殴,严禁打架斗殴。整个忌命界都在看着,搞不好就给你们来个现场直播。”
这话里话外,像是指桑骂槐却又杀鸡儆猴,实是霸主通杀。
谁不知道,所有队列,今年发生的几次打架斗殴的也就忌命舞队,无论是内斗还是和外村的忌命舞队。
毕竟作为麒美十八乡最厉害的忌命舞队,内忧外患在所难免。
队里的北庄九济子,已被开除了八个。对锤舞,扫路,开围等舞步也便无法开展。
所以整队都没了灵魂,像散了的骨架般。
于是今年所有的看头便系于这剩下的最后一济子——世门长孙牡宇唯,刚刚倒也争气。
其实宇唯虽然还不到十六周岁,不会忌命术,但在群殴里头就他打的最狠,只是都在监控死角,这才“幸免于难”。
锣鼓又响,虽未喧天但也震撼,自从舞蛇的鼓上蚤时迁被开除后,宇唯也负责叠罗汉的任务,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才爆发了内斗,不久以宇唯为队长而告终。
宇唯本来是有些微微的恐高,但争强好胜的他愣是克服了。
此刻罗汉阵叠得欲与天公试比高,宇唯踏脚而上,
傲立云端,遗世独立,画龙点睛。
村民朝拜结束,正纷纷收拾着东西,一枚快速回旋的石头弹在空中朝罗汉阵飞来,虽被旋转的一支凌隆锤轻松地挡住,但人群的一角还是一片骚动。
“没事,大家不要怕。”
宇唯倒吸一口春天的氧气,稳定军心道。
但还是有人脚一软,瘫倒下去,顿时整座罗汉就有如兵败如山倒一样,摇摇欲坠。
只见一支凌隆锤从宇唯的腰间穿过,另一支绕着罗汉阵光速打转,托住扶好阵中的每个薄弱点。
人群已乱成一锅粥,罗汉阵仍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