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师,你还会教我们读书吗?”
说话的是王曾的孙子王谦,今年不过九岁,正可怜兮兮地看着赵骏。
他们这些士大夫家的子弟家规森严,每日日程都有安排,又哪里比得上赵骏讲课生动,且还有电脑这样的新鲜东西呢?
听到王谦的话,赵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现在自己正在和他们的爷爷辈斗法,哪里还顾得住他们?
“骏小子。”
晏殊从旁边走出来,看着他道:“有段时间未见了吧。”
赵骏就拍了拍雅雅和王谦的头,走过去低声说道:“你们这又是耍什么花招?”
“怎么?”
晏殊不高兴了,说道:“难道在你眼里,我们就只会耍花招吗?”
“那不然呢?”
赵骏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伱们想什么。”
“唉。”
提起这个,晏殊叹了口气。
他其实也不想跟赵骏作对,毕竟赵骏对于他来说,有孟夫人那个天大的恩情在。
可他也是士大夫中的一员,为了子孙后代,不免会有一些想法。
历史上他可是范仲淹的老师,而且还是富弼的岳父,结果在庆历新政这件事上并没有支持范仲淹和富弼,就可以知道他在其中的位置有多尴尬。
很多事情对于他来说,不是所谓的人情世故就能说得清楚。有时候夹在其间,难免会被大势裹挟,充满无可奈何。
晏殊苦涩地摇摇头,说道:“去往观稼殿还有段距离,一起走走吧。”
“好。”
赵骏应了一声。
两个人就并排走在前面。
王守忠则带着孩子们老老实实跟在他们身后。
正是九月深秋时节,天气愈发地变冷。
后苑的花草树木也渐渐枯萎,道路右侧有一片小山包,山林黄褐镶嵌,渲染出绚烂的色彩。
晏殊边走边轻声感叹道:“人活在这世上本来就有很多无奈的事情,有些东西身不由己,想来骏小子你也应该明白。”
“嗯,你说。”
赵骏不置可否,对于他们给自己下套这件事,还是有些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