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骏又问。
这个结果有点让赵骏不满意。
涉案金额达一百多万贯,粮食达五十万斛以上。
要知道朝廷赈灾也才调拨一百三十万斛,加上地方常平仓,总数量在四百万斛以上,其中八分之一被贪墨了。
那么大笔粮食、金额,居然就是当地五个小小的七品县令给瓜分?
即便加上后面四个继任者得到的贿赂,每个人也能赚十几万贯了,这怎么可能呢?
谁给他们的胆子?
哪怕在赵骏眼中很小的县令,在地方百姓眼中已经是天大的人物。可至少若没有背后人撑腰,把他们组织起来一起捞钱,赵骏打死都不信。
“自是不止,还有地方主簿、县尉,大小吏员、押司、管账,涉案人员至少在四五百人以上。”
杨告沉声道:“只是目前能够查到的就这些,因为现任县令基本上都由前任县令暗示、接洽。他们只是隐晦知道这背后可能是原淮南路转运使黄惟,寿州知州孙沔,光州知州刘登,而没有与他们有过来往。”
“唔那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赵骏微微点头,现在目前所知的情况是,这个案子背后绝不止涉及到几个县令,撑腰的主要是两个知州以及转运使,还有可能有转运副使、提点司、转运判官、提点判官等等一路高官。
毕竟那么大的事情,一路提点刑狱司完全不知情就太说不过去了,难道这些人几年来都不走访一下各县,提审邢狱诉讼案件的吗?
所以实际上至少在古代,官员们对各种贪腐的方式和手段都比较熟悉,任何一个贪官污吏的存在,其实都是源于上司同僚们的默许,单独作案的可能性几乎是不存在的。
赵骏便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一个庞大的关系网,只是目前他隐约知道的就那么几个。
但正所谓查案要讲证据,反恐才只要名单。
在孙沔他们没有造反之前,要捉拿他们还是要确凿人证物证。
比如那前任四个知情的县令,他们被抓了就是人证,再从他们身上找突破口,信件、账本之类,总归是能一路往上查到到底。
因此赵骏的意思杨告显然明白,笑着说道:“下官在查清楚淮南路有哪几个县出了问题后,就立马派人用知院的手令,跨境去捉拿了,想必也很快就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