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都是在野外交通要道,神出鬼没,具有流动性质,想要根除非常困难,甚至有的时候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所以相较于黑恶势力,这些盗匪最难处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十余日后,赵骏的车队就过卫州、安利军、相州,进入磁州滏阳境内,离武安只有六七十里的距离。
在滏阳逗留了一日,视察了当地情况,第二天赵骏就出发前往武安,路过昭德镇的时候,就暂时停下来歇息,在附近茶摊喝口茶,坐一坐。
正是三月下旬,阳光明媚,春暖花开,西北方向的滏山,也就是后世南响堂山山岭高耸,林木森森,宛若仙境般优美。
镇子虽然不大,可来往商客不少,颇为繁盛。镇子里见大队商旅也见怪不怪,纷纷热情招待。
众人稍作休整,三百人把周围几个茶摊空位全给坐满,甚至有不少人没座位,只能拿着凉茶去路边蹲着,偶尔马车路过,扬了一脸灰尘。
赵骏坐在最中间的位置,王安石见他这几日一直拿铅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好奇问道:“知院是在记录什么吗?”
“嗯。”
赵骏停下了笔,抬起头笑道:“把这沿途一路遇到的问题全都记录下来,一一排列,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嘛。”
说着他又对众人道:“刚好,差不多已经列了不少了,你们来帮我分析分析。”
“这第一个,全国盗匪那么多,你们说怎么办?”
他环顾众人。
杨告说道:“自当杀一儆百!”
“用重典没错。”
赵骏说道:“可问题是很难抓到人,汲县那件事,若非我们遇到,你们说一般的商旅能活着去告状吗?”
“额”
杨告一想也是,人都抓不着,更别提什么重典。
苏涣说道:“或许可以让当地官府暗中调查,对案发周边的村庄采取怀疑态度,朝廷也可以发明文要求各地对这种案子必须破,以表示朝廷对盗匪频发的情况重视。”
“这不失为一个思路,但我就怕容易出现冤假错案啊。”
赵骏叹道。
“为何?”
众人不解。
赵骏说道:“你们知道前些日子汲县县令跟我反映过什么问题吗?”
“什么问题?”
“汲县四年前那起案子,当时丝绸商的家属找过来,花了钱希望当地官府能破案,地方官府收钱办事,结果四处乱抓人,乱打乱罚,惹得天怒人怨,最后实在找不到人,他们甚至还差点随便弄个替死鬼糊弄,若不是恰好有巡察御史来当地巡查,恐怕就有人屈打成招,被冤枉为盗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