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面上能过得去,就算是和睦一家人了。
所以陈秀秀也好声好气地回话:“昨晚睡得还行,您和我爹咋样?哎,昨天也属实是够忙活人的了,你俩可得多注意身体。身体好,比啥都重要!”
又说陈厚魁:“爹呀,以后再有啥事,你可别往前头冲了,陈勤陈俭俩人也大了,该他俩扛事儿了。
你这身体又不好,钟先生都说了多少回了,说你不能激动,你咋就不听呢!”
这世界上,陈秀秀最依恋的还是老父亲,甭管啥时候,父亲在,那她就还是个孩子,心里有个依靠。
这几次也属实把陈秀秀吓坏了,陈厚魁这可是好几次晕过去了,真要是万一哪一次醒不过来,那可就真的交代了,自己可就没爹了。
曹寡妇听了继女的话,这话自己可不好掺言。
人家亲父子、亲父女的,血脉亲人,你看现在再怎么闹腾,那都没有隔夜仇,完事该亲香还是亲香。
真就是陈厚魁因为帮助继子,一下子死喽,陈秀秀都不一定真记仇。
可要是自己掺和人家的事情,万一哪里掺和不好了,那可就落埋怨了。
陈勤陈俭再不好,是人家亲弟弟,自己一个后娘,犯不着操多余地心,就别管那么多了。
曹寡妇也不继续在这儿坐着听了,极有眼力见地:
“那啥,你们爷俩先在这儿唠着!秀秀啊,来,你坐我这凳子上,跟你爹说话,我进屋去把小米子泡上,待会晌午,我给你炖只鸡,焖点小米干饭吃。”
拍拍屁股进屋了。
陈秀秀也知道这继母,估计是不想听自己家这糟心事儿,毕竟人家刚因为给两个弟弟拉架,被弟弟给打了黑拳的。
这事搁谁身上都不好受,人家走了,不想听自己跟老爹讲话,情有可原。
她坐到刚才曹寡妇那位置,就问陈厚魁:
“爹呀,你们这打算咋办呢?我看高凤莲生完孩子,好像身体不大行的样子。你这是打算,让他们出去单过,还是让他归回来,你们大家一起过呀?”
陈厚魁把手里正扒的小葱,往筐里头一扔:“分都分了,还归回来干啥呀!我还想着多活几年呢,可不想让他们,再待我眼皮子底下气我了。
他们以后爱咋地就咋地,我可再不管他们了。”
陈秀秀“噗嗤”一笑:“爹呀,就你那爱操心的命,还能真就不管他们,眼瞅着他们弟兄俩为难遭罪的?我咋就那么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