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话,早知道就不进屋了,宁可跟着陈秀秀一起去荒地那边。
溜着墙根,就要跑姑奶奶那屋躲清净去。
那些邻居们这时候偷看到陈秀秀领着人马走了,也不害怕了,顿时就活跃起来。
跟诈尸了似的,纷纷跑进陈家院子来问东问西。
你看陈厚魁跟自己闺女那是恶眉瞪眼的,跟邻居马上换上笑脸了。
明知道邻居们估摸着全都明白自己家发生啥事儿了,但只要人家不挑明了问,他就假装不知道。
这工夫他心烦,有心想撵邻居走,还抹不开面子。
曹寡妇看出来了,也不溜墙根了。
别看她平时跟陈秀秀客客气气的,温顺的像个小猫,可不代表她没有脾气。
她一个寡妇能带着闺女过了那么多年,不泼辣根本立不住。
一见这些人开始八卦,说三道四的,她立马把脸一沉:
“老陈呢,你可得管管你那闺女。那家伙杀人比切瓜还快,翻脸就杀人。我亲眼见到就有好几个说闲话的人被她杀的,那真是一刀一个,老利索了!”
陈厚魁一愣,心想:“不能吧,没听说秀秀现在杀人如麻呀。”
不等他说话,曹寡妇又接着说:
“各位老邻居啊,你们是不知道,现在的秀秀啊,咱也不知道咋回事,那是喜怒无常啊。
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她就杀人,我劝你们还是小心着点儿,别瞎叭叭,真撞她枪口上,唉……”
曹寡妇威胁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邻居们一听,跟火燎屁股一样,也不在这儿八卦了,赶紧四散回家,再也不敢露面了。
再说陈秀秀领着一帮子兄弟们,到了田家荒地边上。
陈秀秀很多年没下地干过农活了。
到地方打眼一瞅,地里不少人都在干活。
热火朝天的,派过来的胡子岁数都不大,正当年,小伙子干活,就没惜力气的。
不过有一个人例外,这家伙躺在地上,嘴里叼个草棍,翘着二郎腿,头枕着双手,帽子斜扣在他自己脸上。
哼着小曲儿,甭提多自在逍遥了:
“天高那个皇帝远啊,看我多自在又逍遥。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哎嗨哟。
人生在世啊,不过三万多天呐。
自在一天,那是一天呀,哎哎嗨哟……”
他唱的正高兴呢,突然眼前一亮,明晃晃的大太阳直射他的眼睛。
刚想骂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把他帽子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