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跪地求饶:
“二狗,你看看咱们儿子的长相,跟你多像啊。
那鼻子,那眼睛,那大脸盘子,简直一模一样。
你说他不是你的种,别人都不带信的。
我跟计忠实半点乱七八糟地关系都没有哇,我们是清白的。
他只是可怜我一个妇道人家,突然生出这么个孩子来,外头人讲究着不好看。
所以才没事儿过来帮衬一二。
二狗,你可别想歪了呀!”
田二狗看看炕上坐着玩儿地小孩儿。
小孩儿倒是不怕生,冲他呲牙一乐。
果然眉眼间跟自己长得是一模一样。
任谁看了,都得说他们是亲父子俩。
心气不由得稍微顺了点。
可他也不可能就完全信了桂荣的鬼话,说什么跟计忠实是清白的。
有人都看见他们俩鬼鬼祟祟钻苞米地了,没有奸情才怪呢。
所以他阴恻恻地一笑:
“你怕不是把我当个大傻子糊弄吧!
说你俩没有奸情,你觉得我会信?
我可告诉你,我好几个兄弟都曾经看见你跟那姓计的一起钻苞米地。
咋滴,他想帮衬你,还非得在苞米地里不可。
别的地方不行是吧!
你他妈的糊弄谁糊弄惯了!
啊?
你想找死你就早点说,老子我不介意成全你!”
“咣咣”上去两脚就把桂荣踹倒在地。
炕上坐的小孩儿“哇——”就哭了。
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可见到他娘被打很害怕。
小孩儿这边一哭,田二狗这边越想越气得慌。
一把拽住桂荣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拎起来,对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边打边恶狠狠地骂道:
“老子半点没亏待过你,甚至因为你,连我姐夫都让我给砸瘫吧了。
你说,老子到底哪点对不住你了,让你出去找野男人鬼混!
我让你钻苞米地,我让你钻苞米地!”
把个桂荣打得哭爹喊娘直求饶。
这边计忠实娘俩把小铁子给害了,也依照神婆的指点把小铁子沉入了臭泥潭。
事情全都处理得差不多了。
计忠实从外头买了点桂荣母子俩爱吃的槽子糕,兴冲冲地跑过来找她。
寻思着也是时候,商量商量寻媒人过来定个日子,好接他们娘俩过门。
可还没等他进屋呢,就听见里头孩子哭,女人叫的。
他跟桂荣打小就认识,自然听得出来,那凄惨叫唤的女人,正是他的心尖尖桂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