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貂蝉自然也知道事情的恐怖程度,马家,尤其是马宝贵身边防守得有多严密,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
不说连苍蝇都飞不进去,可也差不许多。
毕竟,他们现在卖大烟已经有年头了,家底子不薄,也豁得出血本,请能人异士来护卫他们安全。
汪洋镇的老百姓,又都跟他们是一伙的,武力值更是不低。
可以说,已经防守到家了,却还是被人悄无声息地摸了进来。
不止摸了进来,还给马宝贵脸上画了个狗头。
这要是人家不满足于画狗头,而是直接一刀,给马宝贵抹了脖子,估计到时候,他们连凶手都找不到是谁。
可如果马宝贵死了,自己还能有个好么?
不说马宝贵后纳的几个姨太太都不是善茬,个个有儿有女,这份家业,到时候他们争起来,窝里哄,极其容易让外人趁虚而入。
就是马宝贵那些现在看起来老老实实、忠心耿耿的手下,马宝贵一死,难道他们就不想翻身做老大么。
马宝贵活着,是能暂时震慑住这一帮子心怀鬼胎的人。
他一死,那些人必然趁机作乱。
到时候,内忧外患之下,不光马家这一大家子都得死无葬身之地,就是整个汪洋镇,也将分崩离析,落入他人之手。
外头觊觎他们的,可不止一伙人呢。
即便是日本鬼子,对他们的买卖都眼红得很。
更何况,这个能半夜摸进来的人,又能轻易放过他们么。
死神仿佛已经张开了大口,就等着把他们这些人吞吃入腹。
简直细思极恐。
赛貂蝉紧紧拉着马宝贵的手,俩人进了书房。
书房隔音的很,当初之所以附庸风雅,在家里弄这么一间书房,就是为了商量重要事情的时候使用的。
马宝贵的好多重要决策,也都是跟赛貂蝉在这里商量出来的。
进屋马宝贵脸上顶个狗头图案,就问赛貂蝉:
“这件事儿你怎么看?听说那些人,把关押在水牢里的仨人也给救走了。
是个硬茬子呀!”
搓了搓脸,又接着说:
“早知道不招惹他们好了。
不招惹他们,八成他们也就是抢劫完日本鬼子的东西,以后兴许就不会再来了。
唉,可惜凡事没有早知道。
现在我就担心宝国那边的情况,也不知道如何了,有没有危险?”
赛貂蝉脸色铁青:
“你说的倒好听。你怕不是现在心里在怨恨我,当初提议你把天宝镇派来侦查的人,给抓起来了吧?
以至于惹上了这样厉害的人物,来夜探马家。
哼,你可别忘了,咱们之所以不想让他们过来汪洋镇附近,劫日本鬼子的列车,主要是不想让日本鬼子有机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