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陈秀秀一听刘贤没有参与打群架,看刘贤的目光,都没有刚才那么锐利了。
反倒是颇为赞许地对刘贤说道:
“没参加就对了。咱们中国人的拳头,得对准小鬼子往死里揍。
对付自己人算啥本事呀,你说是吧?”
文四海看刘贤居然为了撇清他自己,对陈秀秀显出这么个卑微的样子。
心里委屈得不得了。
他本来在家里就是最小的孩子,家里头条件又好,无论是父母还是哥姐,对他都是爱护有加,宠得不得了。
即便到了外头参加工作以后,也因为他自己本身技术过硬,从来都是别人追捧的对象。
哪儿像现在这样啊,不过是说了两句话而已,就被一帮泥腿子围着打。
因此上,恼怒得跟个被抢了狗食盆子的小狗崽儿一样,嗷嗷直叫唤:
“你们都可着我一个人是吧?哼,老子还不在这儿待了呢。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老子离开这里行了吧。
这破地方谁愿意待谁待去,反正老子是不待了!”
红着眼眶,就往外头冲。
刘贤一瞅,这样可不行啊。
好歹是他自己把文四海给带过来的,再怎么的,也不能让他就这么孤零零一个人跑了呀。
外头可不是太平时候,小鬼子对从天宝镇方向出去的人,盘查得厉害着呢。
万一文四海这一跑出去,被小鬼子给逮住,轻则被盘查个底朝天,重则那可要会送命的。
刘贤只能歉意地对陈秀秀一拱手,说道:
“陈大当家的,我先去把四海给追回来。有啥事儿,咱们回头再说。”
说完就带着手下的弟兄们,追出去了。
陈秀秀见刘贤带人追出去了,她这边也得好好敲打敲打陈勤,和那些参与打架斗殴的武器作坊里的人。
于是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全场,非常严肃地讲道:
“弟兄们,咱们的共同敌人是小鬼子,所以,大家伙无论来自哪里,都应该和睦相处,团结友爱。
可你们瞅瞅你们做出来的事儿,像样吗?还打群架?我就问你们,磕碜不磕碜?
有那力气,打小鬼子的时候用多好哇,现在给我逞什么能?
再者说,文四海人家是来帮助咱们做武器的,人家那是咱们的贵客。
说两句就说两句呗,犯得着跟他较那个真儿么。
还凑一堆儿打生打死的,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陈勤虽然是我亲弟弟,但我也不包庇他,我在这儿首先就得批评他。
你说说你都这么大个人了,你要是觉得文四海说话不中听,你不搭理他就完事儿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