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真把来护尔给冤枉死了。来护尔本身想投隋呀。结果,被唐弼摆一道儿,但来护尔不知道啊。他光知道大隋朝不收自己,而且被裴元庆一锤给划了一道大肉槽,鲜血如注,好悬没要了命。危难关头,多亏唐弼冒死相助。咱说的是来护尔内心是这么认为的,他双眼看到是这个情况,是人唐弼由打树林里杀出来,让身后的弟兄冒死给自己挡着,唐弼亲自护着自己,这才护进了齐郡。
到了齐郡之后,人唐弼亲自给来护尔宽掉盔甲,这盔甲都被打零散了。又脱里面的军衣,然后慢慢地揭开,那血还在流啊,赶紧撒上止血散,亲自给来护尔喂了止血丹,扶着来来护尔趴在床上。这边,已然请了军医过来,最好大夫,过来一看,哎呦!伤势不轻啊,赶紧开药。弄的药膏熬得了,医生说:“我来上吧。”唐弼把医生止住了:“不不不不……我来给来将军上!来将军此伤是因我而起呀。”唐弼这句话说得挺实在,确实因为他受的伤。但是,来护尔听到耳朵眼里,便是另外一层意思。来护尔以为唐弼说的是让我偷营保齐郡受的伤呢。其实啊,嗨!唐公、唐王爷!我不是那意思!我本来想对不起你的,我本来想投隋的,结果没想到,这隋朝的监军张大宾个王八蛋呢!裴仁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把我一片好心当成反叛之心了。这下好,我又杀了隋将,又杀了隋军,我彻底成反派了。再看人唐弼,对自己不舍不弃,亲侍汤药。头两天,我趴在床上起都起不来呀,一动弹后背就像扯的那么疼啊。都是人家唐弼把药、把饭端在我面前,甚至给我端屎端药,服侍得无微不至。哎呀,我都不好意思!但人家一点不嫌脏,一点不嫌累呀。人家为什么呀?人家还不是想得到我这一片心吗?我现在是有国难投、有家难奔,那投隋是不可能了。往外投?我投哪儿去呀?大隋呀,对不起!这是你逼得呀!这是你把我逼成这样的!我……我……我他娘的也反了!我来护尔也是有血性的呀!一看投隋这路已然断绝了,那也得活着呀,最后一咬牙,下定决心了。
到了第四天头上,来护尔身体也稍微好点儿了,能够侧着身子躺着了。唐弼早晨起来又过来给来护尔端屎端尿,倒了之后,陪着来护尔在这里说话。有人又把饭端过来,唐弼把饭端在手里吹凉了,拿着调羹一勺一勺地喂来护尔。
来护尔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噼里啪啦”掉下来了:“唐公啊,唐公!多谢您呀。若非唐公,来某早已不在人世,我这条命是唐公您救的!过去,我对唐公有所冒犯,还望唐公您能多加海涵、您能够原谅,那都是我不懂事儿!”
“唉!”唐弼说:“贤弟呀,你说这些话干嘛呀?之前的事我早就说过,让他随风而去吧,不怪你,你这也是上支下派,你也是听了靠山王杨林的话来监视哥哥我,这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哥哥我焉能怪罪呀?希望贤弟你也不要介怀,不要念念不忘,哥哥我早就把这事儿扔到九霄云外去了,咱现在就是兄弟,我就想着把兄弟你的伤养好了,到那个时候,你又活蹦乱跳了,你愿意去哪儿去哪儿。你说你在我这里,我欢迎啊!你说你去别的地方,我欢送,绝不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