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路赶马车,寻着痕迹走走停停,扑空了数个地方。
同时,也印证了方向没有出错。
有三方势力在追逐厮杀斗法,偶尔有一两具尸体抛尸野外。
应该是事情紧急,来不及敛尸。
直到到这座城市,他摸到了一伙人的尾巴。
在药材铺里碰了面,壮汉买了些药材,正要离开。
他显然不知道有第四方吊在身后。
找到他们的落脚点,许仙本想下去擒拿、拷问。
可是,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止住了他动手的念头。
“陈先生,好些了吗?”
抓药的便是那王大力,他煎好药送到卧室。
他们一行人只剩下三个人,另一个人在二楼望风。
面色苍白的陈先生摇摇头,一口饮下滚烫的药水。
烫的他眼眶蒙了一层泪花。
“嘶……”
他看了一眼尴尬的王大力,指望一个糙汉子照顾人是妄想了。
“大力,去把电台拿出来,我要给长沙发电。”
陈先生起身披上外套,现在越来越冷了。
刚从床上起来,那股热劲儿顶不住寒冷,他更是觉得冷。
王大力搬来电台,多嘴了一句:“陈先生,老家里就没其他的安排吗?”
“咱们为啥一定要追着他们?”
陈先生蹙眉。
这个王大力常常把不住嘴、发牢骚,虽然性子谨慎,但也架不住长舌妇。
下次有紧急任务,一定要好好挑人。
这般想着,他说出的话却是一番解释,“大力啊,组织有组织的安排,你要相信组织。”
“好了,你去门口守着。”
打断王大力的询问,他颇为头疼。
要不是少了人,需要倚仗王大力的武力,他就像在任家镇那样训斥了。
戴上耳麦,拿出假密码本。
陈先生看向王大力,确认他没有偷看,这才开始发另一套密码的暗语。
屋顶的瓦片被揭开,一双眼睛看的真切,耳朵也听得清楚。
滴滴、滴滴滴……
梁上君子的许仙陷入了沉默。
长沙、老家、组织……
耳熟能详的词汇。
他这是遇到革命先人了啊。
他们为什么追着蔗姑不放呢?
另一伙人就是党国的人吧。
受了伤、人手少,看来是吃了亏。
想了想,他没有打草惊蛇,留下纸鹤监视,折返药材铺抓了药。
敖凝霜的伤势太反复,丹丸无用,只能去搭了脉、抓了药,治标不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