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目先生再次复活一鬼,秋生没了符纸,又没了力气,彻底绝望了。
悔恨当初不好好修行,落了个被众鬼分食的下场。
他正要引颈就戮,突然怀中嗡嗡作响。
嗡!嗡!
一目先生顿感不妙,狂乱的血丝劈向秋生,自己却畏惧的退后。
急切督促三鬼快分食了他。
三鬼闪过怨恨之色,它们被奴役多年,早就恨不得生吃活吞一目先生。
魂飞魄散的滋味儿,比下油锅、滚针床都要痛苦百倍、千倍。
不死不休。
它们不知死了多少次,羡慕的看着被八卦阵禁锢的大鬼。
果然,三鬼又被魂飞魄散。
秋生怀里的道印自动漂浮空中,滴溜溜的旋转闪烁着金芒,祛除周遭阴冷的鬼气。
给两个重伤的人带来暖意,伤口有着酥麻的瘙痒。
秋生抬起头,不禁流出了眼泪,哽咽道:“师、师父……”
道印内走出一字浓眉道人,他笑眯眯的上前,拍了拍秋生的头。
没好气道:“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秋生对九叔挥手斩杀三鬼不在意,他仰视面前的透明的人,哭成了泪人。
他不敢置信,竟然见到了九叔,急声道:“师父,你没事了吧?!”
文才带他回义庄时,秋生见到了九叔。
他的状态非常不好。
身体僵硬、皮肤冰凉,一双眼睛被妖冶的双蒂并莲花鹊占鹊巢。
蔗姑说。
九叔是个死人。
文才、秋生不肯信,跪在地上恳求九叔,起来看看他们。
磕的响头染红了一块块砖。
蔗姑冷着脸出门,傍晚而返,将文才、秋生扔出门外,她待了一夜。
凌晨。
蔗姑推开门,面无血色。
而文才、秋生跪在神像祈求了一夜。
两人没来得及询问,蔗姑冷声道:“收拾东西,一刻钟离开。”
急急收拾好东西,他们跟着蔗姑离开任家镇。
二十分钟后,一声巨响从身后传来。
轰!
秋生回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义庄升起的蘑菇云。
“蔗姑,这怎么回事?”
蔗姑没有给他们解惑,冷声道:“一会儿分开走,我会引走追兵。”
文才、秋生相视一眼,惴惴不安。
他们感觉到蔗姑变了,说话很冷,透露着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