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他还想说话,陈兰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冷冷扫过这如出一辙的娘俩,讥笑道,
“江彪,你最好想清楚了,我不介意帮你回忆一下那晚发生的事,我到底为什么会早产大出血,你自己心知肚明。
趁我还愿意跟你谈条件,我们好聚好散,反正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们江家要是把我逼急了,我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她说完也不管干站在堂屋的娘俩,自顾回了房间。
堂屋内,江母对陈兰最后两句话,还有些疑惑,转头看向一脸阴郁的儿子,她问道,
“陈兰说的什么事?她到底为什么突然早产?”
虽说这个儿媳妇身体本来就弱,但也不至于连孩子都怀不到足月。
江彪阴沉着一张脸,并没有吭声,垂落在侧的拳头紧了又紧,最后直接转头出了门。
江母一头雾水,不仅要看媳妇脸色,还要看儿子脸色,她这是造的什么孽的。
心里虽不满,但始终还是放心不下儿子,追上前问道,
“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去哪儿?”
江彪头也不回,“回营区宿舍。”
江彪骑着车走了,陈兰锁了房门,整个院子只有江母一人。
老太婆仰头看了眼天,哎呦一声,恨得直拍大腿。
“造孽啊~”
江彪是在第二天下午回的家,他到家什么话也没说,将用油纸包着的一沓钱拍在陈兰面前。
“两千块,这下能离婚了吧。”
陈兰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慢悠悠拆开油纸,一张一张数着大团结。
江母在一旁急得跳脚,拉住儿子的胳膊,不死心地问,
“彪啊,两千块啊,就这么给她了?”
江彪眼里闪着恨意,紧盯着陈兰一张张数钱的动作,从牙缝里硬逼出几个字,
“给,就当拿钱买清净。”
整整两百张大团结,陈兰数了两遍,确定没有纰漏,这才哂笑一声,
“我还以为你舍不得呢,看来还是娶新媳妇更重要。”
江彪不理会她的挖苦,冷冷道,
“这下能离婚了吧。”
陈兰做了个止住的动作,
“等等,还有一件事。”
江彪咬牙切齿,“陈兰,你别太过分。”
陈兰冷哼,“这就过分了?你江彪对我做的过分事多了去了,等着。”
她回了房间,从病历报告里拿出一张早就写好的断亲书,一巴掌拍在江彪面前。
“签了断亲书,往后绝不打扰我和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