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流抬手抓住这女婢，三两下把她衣服摘下来，套在自己的身上。
“收筋缩骨法”
随着法门施展，曹流原本佝偻的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宽大起来，直至恰好将这衣服撑起。
同时，他的脸上敷出一层易容膏，整张脸也迅速变化，直至与死去的女婢一致。
曹流上下打量自己，脸上表情不见喜怒。
他伸手一抬，轻飘飘将女婢的尸体抛到水里。
这时，王德胜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秋莲，刚刚是什么动静。”
曹流显然早有预料，喉结缩回，声音变得又粗又厚，应道。
“小姑爷，奴婢是春菜。刚才有一个不长眼的老不死经过，被奴婢送去见海神了。”
里屋的王德胜显然被这一句“小姑爷”给取悦了，笑得无比肆意。
“好！春菜你好好干，一会儿小姑爷就让茹儿给你赏赐！”
王茹，这就是丁夫人的闺名。
只听王德胜这私下亲切的称呼，两人的关系恐怕用如胶似漆来形容，都显得有些不足了。
曹流面不改色，静静立于原地。
这第一关算是过了。
接下，还有赶车老头的关卡。
虽说以曹流的实力，拿下赶车老头并取而代之不在话下，只是，车夫毕竟是外人，肯定无法跟着进到府里。
而女婢就不一样了。
说不得，丁夫人出恭都给让女婢在一旁扶着。
毕竟，丁夫人连这样的事情都带着她出来，想来是最亲近的人无疑。
因此，曹流几乎没有怎么犹豫，果断选定了替代女婢。
至于羞耻心……他曹某人从不看重这种肤浅的东西。
反倒是王德胜这小子，性格有些狡诈，是个祸害，今日之后留他不得。
虽然曹流不介意被人骂成曹贼，但如果遇上同道中人，他也不介意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谴责并制裁别人！
双标？这个词造出来本就是给人用的。
……
屋内的动静传来一阵又一阵。
若只守着一日还好，可若每天这么旁观不动，非有大毅力者不可为之。
这让曹流对死去的女婢生出几分佩服。
有这种坚韧不拔的意志，还当什么婢女，就是去练拳，有朝一日练成女武神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好好的人才就是这么被耽误的！
曹流负手而立，直至三更天的鸣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