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明悲就被大师父拽着过来。
他看向曹流:“请师叔放心,师侄我如今也是天人境。除非燕王他本人出手,否则无人可以留下我们,而且燕王也不会对我动手。”
曹流听得一头雾水:“你如何知道那燕王不会对你动手。”
大师父同样露出八卦的小表情。
哪怕在屋子里练功的孙留情,闻言也竖起耳朵,踮起脚趴在门后偷听。
这丫头自以为轻手轻脚,但在场三人修为全部都超出她一个大境界不止,这点动静如何能瞒得过人。
明悲有些无语。
合着,他这吃瓜人终有一日竟也成了猹。
严格来说,这应该是一件很沉重的事情,毕竟自家师尊失恋了上千年。
但另一方面,此事对老一辈的强者来说都不是秘密,倒也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
于是,明悲和尚讲起了燕王曹季与玄尽法王的陈年往事。
总结一下,不过就是一男一女互相看对眼的事情。
本来这是一桩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合,但是因为曹季沾花惹草的风流个性,最终不欢而散。
曹流听得津津有味,完事了还不忘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例行对曹季进行批判。
然而,他忽然注意到,大师父看向他的眼神有些不对。
曹流一脸疑惑:“我脸上长东西了?”
大师父冷哼一声转过头去,本想故作高冷。
可她偏生又不是高冷的性子,环抱着手,仿佛事不关己:“曹爷,您听这故事难道不觉得熟悉么?”
曹流不解:“我熟悉什么。”
“你和念慈姐姐不也是这样么。”
此话一出,孙留情和明悲和尚同时看了过来,眼神里的情感都很丰富。
孙留情欲言又止,一双好看的眼睛像是会讲话一样,明明她什么话都没说,但曹流就是有一种忽然成了负心汉的感觉。
至于明悲和尚。
这老东西好像也彻底从他师父不幸的感情史里跑出来了,竟然再度露出猹一样的吃瓜表情来。
曹流习惯性想要反驳。
但转念一想,他这反驳的话好像没有什么底气。
自己真是什么纯情生物?
那是省省吧!
他连脸都不要,还会在乎这个?
不过,你要说沉溺美色,见一个爱一个,未免也有些泼他脏水了。
曹流自认,他对女眷的标准不在多寡,甚至不在样貌,归根结底在于心底是否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