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升令的渴望，又让荀和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他生怕一不小心就把这东西谦虚没了，那自己死了也有罪。
曹流看着觉得好笑，贴心的给他递了台阶：“荀令亦是我的弟子，荀族主有心，平日多加照拂，莫要再出现这次的情况，曹某就心无遗憾了。”
“小友放心，老朽愿以荀氏历代族主的清名担保，绝无下次。”
曹流见他说得言之凿凿，遂不再言语。
倒是荀和触摸着这道升令，从上面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他犹豫再三，这才看向曹流。
“曹小友，不知此物可与颍国公有关？”
曹流闻言微微皱眉，但也没有盲下定论。
如果是别人，要是对方当面过问，曹流会认定他有打探隐私的嫌疑。
这种情况，轻则反目成仇，重则当场灭口。
但是在曹流看来，荀和这种老怪物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他沉思片刻，微微点头。
荀和闻言，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老朽无意打探曹小友的隐私，但既然涉及颍国公，老朽还有另外一项机缘相赠。”
他的目光扫了荀慈三人一眼，他们立即会意，结伴往外走。
这还不够，荀慈又布置了一层层结界。
曹流静静看着，心中却在思考自己的“天耳通”能否穿透这样的层层防护。
答案很明显，不能。
从荀和这小心翼翼的架势来看，他今日要说的事情，大概率会涉及荀氏的某种隐秘，而且是有关颍国公的。
曹流心中几次揣度，甚至推出一些可能。
比如，这颍国公其实是荀氏族人，但他们为了避免与前朝扯上关系，故意推说是“庇佑之恩”。
这种可能性不小。
最终，荀和公布了消息，的确是关于颍国公的，但着实有些出乎意料。
——颍国公不是人。
这话不是骂人，因为她真的不是人族，而是一位货真价实的柳妖，实力达到了妖帝的层次。
真身，性别。
这两者都与外界流传的说法大相径庭。
曹流垂眸思索，回顾自己借由那柳条衍化出“杨柳观音”的结果，猜测这位颍国公应该与佛门传承有些关系。
佛门，柳妖，妖帝……
一道道关键的信息闪过，并且快速糅合在一起，伴随着一个地名在他的脑海中呼之欲出。
三大禁区之一，小雷音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