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忠沉声问道:“斗兵斗将斗阵,既分胜负也分生死,我们为什么要应战?”
梁宇斌沉声道:“天霜军樊将军烈火焚河,从红枫州顺河而下,原本是想把金凤城沿河水寨全部摧毁,然后渡河南下返回离火州,可惜通天之路开启结束了!”
如果通天之路开启尚未结束,天武者无法出手,那么镇海军只能眼睁睁看着樊若霜烧掉沿河渡口和水寨,渡河南下。
但是通天之路开启结束,天武者可以出手,哪怕不针对天霜军,但天霜军的放火大计却胎死腹中。
何况就邹焱、韩沐风、任千豪三名天武者,对比镇海军数十位天武者,真心不够看。
祝忠沉声道:“所以,他们是以天霜军为质,逼得我们不得不应战,这斗兵斗将斗阵如何斗?前六次胜负如何?”
梁宇斌呵呵一笑:“祝家军举世无双,疆场无敌,有血无泪,虽死无憾,每月一次比试,六战六捷!”
顿了顿,梁宇斌解释道:“所谓的斗兵,便是以同境界士兵列阵对战,双方各出五千人,看看在没有校尉和将军指挥下,谁的兵更强。”
祝忠的脸一下阴沉下来,双方各五千人,也就是一万人列阵对战,没有校尉级别的人武者带领,没有将军指挥,哪怕祝家军的战力再强,也不可能做到毫无损伤。
一场对战下来,轻则伤亡一两千,重则全军覆没,六场打下来,保守估计也得伤亡万余人。
这个数字对于拥兵五百万的天承侯和镇海侯来说,不值一提,但是对于祝家军来说,却是无法承受的损失。
梁宇斌似乎看不到祝忠的脸色,继续介绍道:“所谓的斗将,其实就是摆开擂台,从校尉开始进行单人对战,每次比试打上几十场,不过仅限于人武者地武者,至今天武者级别尚未下场。”
祝忠默默点头,这个毫无花哨可言,纯粹比拼的是个人武力,但是即便祝家军已经推广开新经脉穴位图,却也不敢保证全胜,想必已经有战死的将士。
梁宇斌语气却看不到多沉重,继续道:“所谓的斗阵,就是由地武者将军率领千名将士,以军阵对抗,看看谁的军阵更强!”
既然是军队,比拼军阵再正常不过,毕竟以地武者为核心,凝聚军阵,可以发挥出超强战力,即便天武者面对地武者带领的军阵,正面硬撼也未必能战而胜之。
而掌握军阵的将军,在哪支军队里,都是中流砥柱,战死一个绝对是莫大的损失。
所以,并不是任何地武者都能成为将军,能成为将军的却必须是地武者。
祝忠脸色更阴沉,祝家军百万大军中固然有一万多名地武者,但能成为合格将军的,却连一百都不到,不像敌人战将如云,损失几个根本无损大局。
交谈中,前方无敌军已经抵达金凤城!
南城门外荒原上,已经是旌旗如林,城门东侧一座高台上,飘扬着两杆大旗,一杆黑蓝色,犹如夜幕下的天空,上面无数淡黄色光点组成一个硕大的“岳”字,另一杆海蓝色,绣着一个金黄色的“赵”字。
高台上两张座椅上,分别坐着两名身穿铠甲的中年人,正是天承侯岳承空和镇海侯赵镇海。
与之相对的高台上,只有一杆大旗,纯黑色战旗上只有一个硕大的金字: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