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衍回过头,看了看依旧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女人。
心中那股莫名的烦躁更加浓郁了起来。
“老实待在这等我回来。”命令的语气,充斥着如常的低气压。
可连曾衍自己都没发现,曾经心中的底气已经全然缺失,所有的强势在此刻听起来,尽是强装镇定的掩饰。
安恋却是静静地盯着天花板,没有任何回应。
俨然如同一朵花芯已经枯萎的绣球花,依旧美丽,却已经死了。
曾衍整个人犹如被一只隐形的手掐住了脖子一样,强烈地窒息感笼罩着他的全身。
他捏紧了拳头,强迫自己恢复理智的状态,转过头朝着外面走去。
“砰!”
随着摔门的重重一声响起,安恋才大口呼吸了起来,整个身体似乎才真正放松了下来。
多年养成的生理性恐惧早已成为身体的一部分,她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摆脱。
她颤抖地撑着身子坐起身,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撕开的领口,又抗拒地看向盖在身上的那件灰色军装外套。
犹豫半晌,她还是穿上了那外套。
她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朝着门口走去,根本没将曾衍离开时的命令当回事。
可手刚搭上门把手那瞬间,她却突然停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