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的手真的不需要包扎一下吗?”
二楼的一间休息室里,荣文耀的私人医生给他看了眼手上的伤势,初步断定是骨裂,给他用上了止痛药。
荣三辉还是有些担心,生怕他延误了治疗,导致伤势加重。
可荣文耀心里想的却是,楼下晚宴还在继续。
今天参加宴会的人,又都是帝京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要是手上缠着一圈绷带,岂不惹人笑话?
毕竟大家都知道,事情是他先挑起来了。
“不用,一点小伤而已,老子当年比这重的伤不知道受过多少次了,不也一点事都没有?”
荣文耀嘴里叼着一根雪茄淡淡道。
荣三辉心想,那会你什么岁数,现在你什么岁数。
可这话,他是万万不敢说的,便将怨气撒在逆行江亦身上。
“那个叫江亦的臭小子,实在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当众下您脸面就算了,还敢伤了您,爸,您放心,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荣文耀看着荣三辉,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不要自作聪明!”
荣三辉被吼得一愣。
“爸,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不打算追究今天这事儿,放过那小子?”
荣文耀沉默片刻,随后道:“不是要放过他,只是不能轻举妄动,我的力气你是知道的,那小子能面不改色的让我骨裂,就说明,他不是个普通的小年轻......”
“更别提周、韩、秦那三家的老头子还这么看重他。”
“事出反常必有妖,你都三十了,这么浅显的道理还不懂吗?”
荣三辉最怕荣文耀用这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跟他说话,搞得他好像是个蠢货一样。
“那......爸,您觉得这事儿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荣文耀想了想,随后叹了口气。
“看来......还是得问一下大师了。”
说着,他拿起桌上的手机给玄羽打了个电话。
“什么事?”玄羽的语气冷冰冰的,没有一丝尊重可言。
但荣文耀却丝毫不在意,反而小心翼翼的问:“大师,晚宴出现了一点情况,我想问问,陈家的那个亲生儿子,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江亦?他怎么了?”
荣文耀将之前发生的一切都跟玄羽说了一遍。
玄羽不耐烦道:“蠢货,你连人家什么来历都不知道,就去招惹,就不怕死吗?”
荣文耀闻言,脸色一沉,但嘴上还是恭敬道:“抱歉,大师,我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