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知意抬眼一一扫过众人的脸,没有哧吭的,就是都想要,“你这儿都有什么?”
“因为这儿各地来的旅客多,像是什么珠江,青岛,雪花…叫得上号的牌子我们都有。你看看你要哪种?”
“来三…不,还是来四瓶青岛吧。”
“去去去。”迟兰轻轻拍了她一下,“身体才刚好,你不准喝!”
允许她吃热气的东西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闻知意撇了撇嘴,在迟兰身后扮着鬼脸,唇瓣无声翕动,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蒋珣看着她这副窝里横的俏皮模样,眼底渐渐溢出欢喜。
哪怕这心声吐露千万次了,他依旧觉得自家姑娘真可爱。
“来两瓶就好,另外再来——你们这有橙汁吗?或者椰汁?”
服务员点点头,“都有。”
“那各来一瓶好了。”
服务员一瞅就知道眼前这个年纪稍大一点的丰韵美艳少妇是更有话语权的那位,看也没看闻知意的脸就下去了。
迟兰跟闻知意都当母女多少年了,哪会看不出她心里不服气?
“你要是想喝,再过几天喝不行?非得这会儿喝?”
南方好几个城市好像都有饭前漱碗的习惯,或者说是粤省潜移默化了其他省份,不知不觉中饭前啷碗的省份越来越多,至少在临安是常见的。
迟兰低头啷碗,平静的声音夹杂着不容反驳的意味,“我不是不给你喝,但是这几日在我面前你是不能碰一点酒的。”
“知道了。”闻知意托着腮嘟囔了一句,“我这不是看好消息,打算庆祝庆祝嘛…”
“你来之前怎么说的,吃饭不就是庆祝了。”
“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闻知意说不过她,撇过脸,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反正就是不一样。”
“话又说回来,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公寓虽小,但是也住得下三个人呀。再不济,五百米开外经营着一家四星级酒店呢。
一家人才刚相处了两天不到。
迟兰啷碗的动作一滞,抿着唇不说话。
闻言知道自己要成为那个恶人了,可他不愿意破坏自己在女儿心目中的完美形象,可是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