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段时间没来文叔这里了。”方杰望着眼前那蜿蜒曲折、充满岁月痕迹的老巷子,忍不住感慨道。
之前文叔还有在他文意轩掌厨时,倒是见面比较多。后来老人家腿脚出问题,就很少过去了。
“那只是你,我上个月还来看望过文叔呢。”顾清秋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嗔怪。“当时他还问我你跟我姐的情况呢,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撇了撇嘴,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无奈的样子,那灵动的眼眸中透着些许烦恼。
两人绕过巷子,来到文叔院前。
外墙上不知何时又新增了一些色彩斑斓的粉笔涂鸦,那涂鸦充满了童真与活力,为这陈旧的墙面增添了几分生气。
“不在?”方杰看着关下的卷帘门,疑惑的转头看向顾清秋。
顾清秋没有理他,而是径直朝着旁边巷子那条小路走去。她脚步轻快,身姿轻盈,仿佛对这里的一切都无比熟悉,弯弯绕绕后,最终在一处居民屋前停下。
顾清秋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面前的老式防盗门。那敲门声在寂静的小巷中显得格外清脆。
没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谁呀。”
“文叔,是我。”顾清秋踮起脚尖,朝着里面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喜悦。
文叔在听到声音后,明显脚步加快了不少,不一会儿,那道防盗门便被打开,文叔驼着背看了一眼门外两人,便笑呵呵的将两人拉了进来。
“小秋,小杰,是你们啊,你姐哪去了,有段时间没见她呢,她上次给我打电话说出差去了,还没回来吗?”文叔脸上的皱纹如沟壑般纵横交错,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两人往屋内走去。
文叔拉着两人在屋内的沙发上坐下,自个儿嗦嗦叨叨的说了半天。方杰打量了一圈屋内,房间内的布局充满了年代感,木质的家具上漆面已经掉了不少,上面还有划痕和褪色的印记,老式窗户透进来的光线并不明亮。那昏暗的光线让房间显得有些阴沉。
房间内的电器和家具大多都是老部件,恐怕都有十来年的历史了,倒是卫生间门口摆放着一台崭新的洗衣机,厨房处也有一台双开门的大冰箱。这两台崭新的电器与整个房间布局显得格格不入。冰箱外的膜还没撕,在表面上鼓起了一个个的小气泡。
“清颖去国外了,现在还没回来呢。”方杰笑着给文叔解释道。这是他来之前就跟顾清颖和顾清秋串好的口供。
文叔了然的点了点头:“难怪如此,你们今年过年要在魔都过吗?”
方杰跟顾清秋对视一眼,顾清秋主动说道:“今年方杰让我们去蓉城过年,文叔,你要不要一起过去呀。”
“蓉城啊,我就不了。”文叔摇了摇头,给两人倒了一杯水,随后在他那张木椅上坐下,“小杰就是蓉城的吧?”
“嗯,我们家住蓉城,半个本地人吧,很小的时候父母在那里工作,家就搬在那里了。”
文叔拉着方杰的手叮嘱了半天,大多都是劝他早些跟顾清颖要个孩子,免得以后顾清颖成大龄孕妇就不好生了。那语重心长的模样,让人感受到他的关切与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