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销声匿迹很多年了,我估计他应该是被困在某地,修为多半也是原地踏步。”
“要是如今再战,我二人的胜算应该能五五开。”
“所以论武力,你爹我真不惧他,只是…………”
青若依眉头一挑,问道:“老爹,你不会打赌输给他了吧?”
青泰没有吭声,青若依便知事实定是如此。
“您输给他什么?”青若依又问。
青泰看了自己女儿一眼,那叫一个痛心疾首,悔得肠子都青了。
当年他一时糊涂,被萧洛生用激将法以她为赌注,最终他还输了。
他之所以不想她瞎折腾,是怕萧洛生突然过来摘现成的。
与其便宜那家伙,不如现在舒舒服服的享受,别去做那些有的没的。
青若依见自己父亲不敢吱声,感到一阵头大,知晓此事一定干系不小。
“您不会把帝落古城输给别人了吧?”她又追问说。
青泰:“这倒没有。”
“那就好……”青若依捂着胸口,松了一口气,“您老吓死我了。”
“不过……为父不小心把你给输了……”青泰小声嘀咕道,不想再隐瞒了。
此事如鲠在喉,他憋在心里很多年,今日说出来,他反倒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什么?”青若依闻言,整个人都炸了。
“你真是我亲爹啊!”
“不过那时你们上一代人的事,我不承认!”
“我才不要嫁给一个糟老头子。”
青泰:“那厮倒是俊朗。”
“再俊朗也是个老怪,打死我也不跟他。”青若依冷哼道。
“爹,你没怎么凭据在人家手里吧?”
“有的。”青泰点了点头,“当时立了一份赌契,他手里有一份……”
“不过此人和你爹亦敌亦友,他应该不至于打你的注意。”
“当真?”青若依问道。
青泰又咕哝道::“不过………赌契上还有一条,他的子嗣或是弟子,可以继承赌注,以这张赌契为凭娶你。”
“若是他的子嗣或是弟子拿着这张赌契前来,那……为父还真不好拒绝。”
“你也知道,爹爹一生爱赌,又自诩是赌品天下第一,从不赖账……”
“万一哪一天真有这么一个后生拿着赌契前来,若依,那可得委屈你了。”
青若依闻言,气得直跺脚:“你这老东西,气死我了!”
“我不管,反正我不认,我如今已是帝落城主,又手握重兵。”
“谁来都不好使!”
青泰听青若依骂自己是老东西,不怒反喜。
若是她不责骂,反而让他更难受,骂了还真能好受一些。
“那家伙不简单,若是真有子嗣或是弟子,也一定是惊艳绝伦之辈。”青泰又说。
青若依越听越不爽,气得想打人。
青泰知道自己姑娘这暴脾气,也不敢再说了,悻然道:“算了,此事再说吧!”
“兴许那家伙早就忘了自己手里还有这份赌契。”
“又或者那家伙断子绝孙,没有后代也没有弟子,嘿嘿!”
“真是气死我了!”青若依埋怨一声,疾步离开了花园。
她虽气恼,但那人毕竟是她父亲,她也只好把这苦水自己咽下去。
“若真有人敢拿赌契上门,我便偷偷瞒着我爹,把你人宰了!”回到房间,青若依边脱皮靴,边想着。
忽地,她低头看向自己的jiojio,一股味属实有些上头。
她近日才回帝落古城的,此前带兵出征,围剿某地的域外天魔余孽一晃就是百多年。
百多年的时间,她都不曾脱下这靴袜,所以才有点味道。
“哼!要是真敢来,看姑奶奶不把这臭袜子塞你嘴里!”她恶狠狠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