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沉吟片刻，回道：“仙子所说，倒也令人心动。”
“我手中只这一枚碎片，加上仙子刚才拿出来的那一枚，那还差一枚。”
“不知这最后一枚落于何方？”
巨灵神女转身北望，呢喃道：“这最后一枚碎片，在洪州，墨梅山庄的麝夫人手中。”
方凌闻言，眉头一皱，嘴里来回嘀咕麝夫人。
他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号。
方凌很快就想起来了，他上次是从妖花口中听到这个名号。
前些年妖花接了任务，要去刺杀这位麝夫人！
“不好，她不会出什么事吧？”方凌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眼前这女人如此厉害，但却明知一枚碎片在麝夫人手里却没取来，这只有一种可能。
这位麝夫人本身极为厉害，她难以得手。
亦或是这位麝夫人有什么恐怖的背景，致使巨灵神女投鼠忌器，不敢觊觎。
这两种可能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对妖花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怎么？你认识麝夫人？”巨灵神女见方凌神色异常，立马问道。
方凌摇了摇头：“不认识，但……哎！”
他当即取出和妖花联络用的玉简，想询问她进度如何。
要是还没动手那倒还好，不然就糟了。
玉简另一边，妖花并未回讯，这些年她也没给他发过任何讯息。
“这位麝夫人极不简单。”巨灵神女继续说道。
“很早的时候，我曾找到她，想夺走她手里的碎片。”
“但那一战我们几乎战平，我没能得手，再之后我就再没去找过她。”
“她的天赋丝毫不逊于我，甚至有可能比我还强。”
“如今我忌惮她，她亦忌惮于我，所以这些年谁都没有找过谁。”
“就算你我联手，优势也不大，固然胜算不小，但要想拿下她却是难如登天。”
“要想得到这第三枚碎片，智取方为上计！”
方凌笑了笑，说道：“你我既想合作，可我却连仙子是何来路都不知道呢！”
巨灵神女淡淡道：“我乃鹤州天地神宫的老祖，巨灵神女是也！”
“原来是巨乳神女，失敬失敬！”方凌客套得回了句。
不过刚说完，他就立马意识到不对劲，他好像口误了。
对面，巨灵神女板着张脸，直盯着他。
方凌如此称呼她，颇有轻亵之意，自然惹她不喜。
“咳咳。”方凌尴尬得咳嗽一声，“不知老祖的真名是……”
巨灵神女轻哼道：“已经没什么人知道我真名了，更别提以真名唤我，你只管叫我道号就行！”
“倒是你，你究竟叫林方，还是叫方凌？”
方凌笑了笑，回道：“方凌是也！”
巨灵神女点了点头，方凌坦诚得示以真名，她也能体会到方凌的诚意。
“这儿不是一个商量大事的地方，不知阁下敢随我回天地神宫吗？”巨灵神女看向方凌，笑了笑。
“有何不敢？”方凌干脆得答应了。
“好！”巨灵神女大笑一声，随后轻挥衣袖带着方凌遁入虚空。
遁入虚空之后，方凌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侧目看向巨灵神女。
他从这巨灵神女身上，察觉到强劲的空间之力。
他原以为这巨灵神女是个炼体士，没想到却是精通空间大道。
片刻后，巨灵神女就带着方凌回到了天地神宫。
挥手间带人横跨几个州府，这份本领让方凌敬服。
“老祖！”察觉到异动之后，天地神宫的宫主静絮立马前来。
她见巨灵神女身边还跟着方凌，心里直犯嘀咕。
“方凌，这是我徒弟静絮，也是如今天地神宫的宫主。”巨灵神女给方凌介绍道。
方凌上前一步，拱手问候：“在下方凌，见过静絮宫主！”
静絮微微一笑，回礼道：“久闻方道友是个天下无双的俊杰，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静絮，把好茶拿出来，我们俩要商议一些事情。”巨灵神女吩咐道。
“好嘞！”静絮立马转身去安排。
………………
山巅，松下，古茶香。
此时方凌正在品茗，刚才他和巨灵神女聊了许多，还没切入正题，但他隐隐感觉到了巨灵神女的意图。
“老祖有什么计划，但说无妨。”
“至于合不合适，再慢慢商议。”方凌直言。
巨灵神女微微颔首，回道：“计划嘛……确实有一个。”
“不过此计颇有风险，你若能办成，便是首功！”
“到时宝库里的宝藏，你七，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