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了多久?
洞天内的虚假阳光早已被如银霜般的月色所顶替,耳朵早已习惯了轰鸣的爆炸声,飞溅的泥土和草屑成为了视线中最常见的景色。
看着如今身披月色的她每一次奔跑洒出汗珠,犹如逝去的青春,每一次迈步向前的喘息,仿佛告别青春的终曲,旅行者不由得摇头叹息。
“加油,不要停留啊!”
普通人的青春是短暂的,不会任由人自由的无止境挥洒,不过荧未曾想到,本地人的青春短暂过头,一点也不像她的青春,竟然连跑一天都做不到。
瞧着很早之前就被自愿顶锅的雷萤术士气喘吁吁,心地善良的旅行者不忍直视,短暂看了两三秒,便又把目光放在了双腿中间摊开的书上。
这个地方的好东西多得出乎意料,随便走几步就能见到一个人的黑历史记录册子,简直就像是提瓦特的历史博物馆。
现在她看到册子记录的是一个名叫达达利亚的黑历史,在各种惨不忍睹的照片下,隐藏着一个少年人的成长。
“这就是记录的意义啊。”
这一页的达达利亚身上穿着的水手服露出的腹肌比上一页多了一小截,荧不由得羡慕地说:“到底是发育期的同龄人长得快,就是看着这个同龄人每张照片上都在飞速的成长,心里实在不得劲。”
作为一个发育期晚到了一点点的正处在青春年华的美少女,旅行者相当羡慕这些发育期及时到来的人,她也想体验一下长大后的负重和烦恼。
不过同时她又有一点庆幸。
早早就度过了发育期的哥哥瞧上去丝毫不见成长,荧心中有一点恐惧,害怕度过了发育期后自己也会这样瞧上去看不见半点成长。
发育期晚到一点也行,这样心里还有一个盼头。
翻到最后一页的册子里别着的是一张契约书,旅行者对这个没有兴趣,随手把黑历史记录册放在旁边,站起来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她决定进屋子里找一点吃的。
说不定派蒙就被食物给埋住动弹不得了呢?
可爱的门下走犬确实会有这么丢人。
“嘀嘀嘀嘀嘀——”
想着派蒙身上还有哪些价值可以榨干报答恩情,旅行者听到耳畔响起现在的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会心一笑:“原来我已经可以从炸弹的滴答响声中听出些许差异了。”
或许是侍神樱斋残存的温柔,他把每一种炸弹的声音设计的都不同,比如现在她脚下踩着的那个,声音快速却沉闷,是松开就会爆炸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