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购的冰冻虎皮风爪，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再用地沟油油炸加工过便能出售了。”
摊主说的很没有底气，根本不敢正视陈北安的眼睛。
摊主被带回了警局审讯，陈北安来到了夜市摊位内部。
陈北安巡查了一遍，这里的卫生问题严重程度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甚至还在漆黑的冷油锅里发现了一只从天花板掉落，还未死去的老鼠。
“呃~”
“这环境也太恶心了吧？”
顾登忍不住捂住了鼻子，有些不忍直视，搞得他都不敢再去外头的夜市吃夜宵了。
“将这些地沟油还有所有肉类带回去检查。”
临走的时候，陈北安留意到了一旁的潲水桶。
“等一下，还有这个也给我带回去。”
现场围观群众过多，不好进行下一步的工作，只好全部带回警局检查。
单单是潲水桶里就打捞出了大量的骨头，这里面有人骨也有其他禽类的骨头。
油锅里的残渣里也有不少人类骨头的碎末在里头，冰柜里还未解冻的鸡爪倒是没有问题，单纯就是不健康的陈年冰冻死鸡鸡爪罢了。
审讯室内，小摊摊主浑身发抖，一介草民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被警察拉上警车的时候差点没当场吓尿出来。
“说吧，你摊里面的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
“冰冻鸡爪是网上买的，那些油是下水道捞上来的地沟油.....”
“打捞上来的时候你是不是没有过滤过？”
“是....是的，我嫌麻烦就直接用勺子给舀了上来，里面可能会有些骨头或残渣很正常......”
“不是，你管吃出人骨叫很正常？”
顾登气的真想打开这人脑袋看看他脑子里到底装的的是什么废物残渣？
法医鉴定室，包月从所有找到的骨头拼接在了一起，但是只能组成一半的尸体，盆骨还有头颅没有找到。
或许是因为盆骨和头颅不好粉碎，凶手不好处理。
虽然不知道凶手会不会把尸骨全部抛弃在下水道里，但陈北安还是选择来试试能不能找到。
若是能找到，便能帮助他们更快的确定死者的身份信息，进而对凶手展开调查抓捕。
按照摊主描述的位置，陈北安和顾登还有包月三人来到了，他打捞地沟油的下水道。
只是到了井口，便涌上一股难闻的气味，顾登当场便把前天大前天大大前天的饭都给吐了出来。
“不是，这里的油都打捞上来给人吃？这些奸商还有没有良心了？”
“有良心就不叫奸商了。”
包月淡淡的说道，利索的带上口罩和其他防护装备跟着陈北安一起下了下水道内部。
下水道内部其实就是一个隧道一样的通道，中间是一条小河一样的水道，就是用来流通废水的。
“下水道这么大，范围这么大，我们三个人要找到猴年马月？而且还不能确定这里是否能找到死者的盘骨和头颅呢？”
顾登有些泄气。
“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到死者的盘骨和头颅，不然案子我们调查不下去。”
陈北安说的也是事实，没办法，三人只能埋头用火钳在臭气冲天的下水道里苦苦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