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如川冷着脸站在宋清音身前,解开大氅,然后蹲下身,小心的给她披在身上,语气堪称温柔,“起来,地上凉。”
说着,小心的扶着她站起来。怕她站不稳,就算是将人扶起来依旧让对方靠着自己。
单手扶着她的肩膀,绅士又温柔。
围观的众人倒抽一口凉气,就连顾砚洲都诧异的看着两人,又惊又疑。
别人不了解洛如川,他还不了解吗?洁癖又龟毛,冷傲又孤僻。这样可以说得上是温柔的情绪会出现在他身上,堪比天降红雨。
他的视线不由落在宋清音身上,带着打量和探究。
“手帕。”低沉醇厚的声音让顾砚洲微微回神,一时没太明白他什么意思。
“手帕给我。”洛如川的语气中带着不耐,又重复了一遍。看向顾砚洲的目光像是在看白痴。
要不是他没有随身带手帕的习惯,哪里用得着这货的。
算了,聊胜于无。
顾砚洲嘴角一抽,还是听哈的将身上的手帕拿了出来,干瘪瘪的补充道,“新的,没用过。”
洛如川嫌弃的接过手帕,仔细看了一下,确定是新的,才小心的一点点擦拭着她湿漉漉地头发。
只是他手上的动作轻柔,眼中却渐渐聚起风暴。
漫不经心地抬眼,看了一眼始作俑者。
仅这一眼,就让白晚晚如坠冰窖。
“按住她,泼回去。”他淡声吩咐跟在身后的警卫员,收回视线。多看一眼,他都嫌脏,还是身边的小丫头好看。
“没我的吩咐,不许停。费用算我身上。”他淡定的补充道,眼神微眯。
嗯,小丫头的头发手感不错。
“是。”身后的警卫员应下,立刻雷厉风行的动起来。
一个直接来到白晚晚的身边,强势的按着她跪下,另一个直接吩咐侍者去拿红酒,顺便嘱咐了一句,“要最便宜最劣质的。”
这女人可配不上那么好的酒。
“不…不要。”白晚晚后知后觉的开始害怕,她想跑,却被死死地按在原地。
“顾少,救救我。”白晚晚仓惶的看着众人,以前跟在她身后阿谀奉承的人纷纷后退,生怕和她扯上关系。她只能将视线放在她的心上人顾砚洲身上。
“砚洲哥哥,你救救我。”白晚晚跪着想要向前,却半分都动不了。“明明是这个女人勾引你,现在又勾引少帅,脚踏两只船。我只是稍微教训了她一下。”
她不敢跟洛如川求饶,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顾砚洲身上,但她现在仍旧不觉得自己有错。只是教训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有什么错。
顾砚洲嫌恶的看了她一眼,后退了几步,离她远了些。
很快,侍者就推了一车的劣质红酒过来。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趁机报复呢。白晚晚嚣张跋扈,从不把他们当人看,如今落难,他不踩上几脚已经是他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