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她一点一点变冷的脸色,左兆熙眼里满是失望,说话时更有一种豁出去的感觉。
“她刚醒过来不久,听说你被祖父罚跪祠堂,求着我一定要带她来,还想与你道歉和解。没想到,你竟是这般态度。”
“左倾颜,为何你永远也学不会与人为善?”
“啪、啪、啪。”
寂静的祠堂传来一阵清晰的掌声。
“几日不见,倒是厉害了呀。”
左倾颜平静笑着还没动怒,虫草却忍不住了,“二公子怎能这么说小姐!昨日分明是二小姐她——”
“闭嘴!”左兆熙目迸出怒意,“主子说话哪有你一个下人说话的份!十个板子是不是嫌少?”
他不悦嗤道,“看看,你惯出来的婢女,说话的语气都跟你一样,不知天高地厚!”
“左二公子。”左倾颜突然开口。
左兆熙猛地扭头看过来,“你叫我什么!”
“左二公子耳聋了?”
“左倾颜,你已经长大了,能不能别这么任性?”左兆熙剑眉紧蹙,显然是动了怒。她以为以亲情相挟,他就会有所退让吗?
“可我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任性,殷姨娘也从来不曾告诉我,任性哪里不好。”她仰起头,平静与他对视。
只见左兆熙下颚骤然绷紧,怒道,“你自己不学好,还想赖到姨娘的身上不成!”
左倾颜笑着,心中一抹钝痛却浮了上来。
看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自己真是在无理取闹。
她突然明白了为何前世她失贞后一蹶不振,左兆熙却只来看望过她几次。她以为他是沉迷于斗鸡玩乐,心思不在府中的人和事上。
原来不是。
在更早之前,他就已经被殷氏母女捏在手心,他不在意的人,从来只有她。
而她竟一无所知。
垂眸掩去眼底一丝心酸,再抬头时已是漠然,“左二公子指责我对她动手,可曾问过她对我说了什么?”
“我......”左兆熙一噎,月儿从小性子软弱,又因庶女的身份颇有些自卑,她怎么可能敢对嫡姐说什么过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