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兆熙被怼得脸上发热,忍着气道,“你平日里若有月儿一半温柔体贴,我又怎么会误解你?”
“所以,二公子觉得又是我的错了?”
“……”
每次一对上左倾颜,她总能一句又一句噎得他根本没办法好好说话。
“你非要与二哥这么生分不可吗?”
“像你这种不孝子,有什么资格自称是我二哥?”想起他一口一句月儿喊得亲热,对着她却连名带姓鬼吼鬼叫,左倾颜神色更冷。
到底是谁先与谁生分的?
“我从来没有让殷氏取代母亲的意思,我只不过是觉得她名不正言不顺掌管侯府,实在有些......”
“蠢货!”左倾颜忍不住骂道。
“你说什么?!”
“被人哄上几句就神魂颠倒不知所谓,像你这种蠢货,可别在外头说是我二哥!本小姐丢不起这个人!”
“左倾颜!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左倾颜再也懒得理他,拂袖而去。
左兆熙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骂骂咧咧几句,忿忿跪到蒲团之上,后背的剧痛让他面色有些狰狞。
片刻之后,祠堂内的袅袅烟香总算让他浮躁的心渐渐沉淀下来。
目光不由自主落到慕青的牌位之上。
恍然想起儿时,他羡慕大哥可以跟着父母亲练剑,常常偷偷趴在草丛里偷看,母亲送给他五岁的生辰礼,就是一把竹木短剑。
那时候母亲刚从北境凯旋归来,大腹便便,却还坚持把他抱在腿上,柔声与他说话。
“熙儿要当二哥哥了喔。”
“娘亲再生个妹妹好不好?熙儿想要妹妹!”
“那熙儿愿不愿意用这把短剑保护妹妹呀?”
“那是当然!有我在,谁也欺负不了她!”
他答应了母亲的......
可如今,他一想起左倾颜那双涨得发红的俏目,心中不由一阵晦涩。
她在宫中受了那般欺辱,而他却喝得酩酊大醉,一无所知!
思及此,他双拳紧握,绷紧了下颚,目光一片赤红。
好一个君子如玉的林二公子!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