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
祁烬清冷的眉梢微微一抬,“谭大人不派人进去搜一搜,怎么知道没证据?”
谭仲廷眉心一跳,“你……”
祁烬一派淡然,“依本殿看,今日跟在林诩风身边的那个管事,嫌疑最大。大人若不相信,大可先搜一搜他的屋子。告辞。”
谭仲廷看着他飒然离去,狠狠一拍大腿,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哟!
相府内,林诩风黑沉着脸快步走进书房,林染风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焦声道,“大哥,要不咱们上了公堂就别说大嫂的事了…”
“你不说,左倾颜的状纸就不写了?”
林诩风扬襟坐下,抬手拿起桌上冰冷的茶盏,喝了一大口,寒凉之感涌进胃中,仿佛这样才能平息他满腔的怒火。
“诩风,你今日有些焦躁了。”书柜之后,一个低沉的嗓音传来。
林染风诧然道,“父亲!你回了府为何不出面,刚刚——”
林锦却摇头,“你们晚辈之间再怎么折腾也只能是小打小闹,目前,还没到我跟老头子撕破脸的时候。”
林染风心里一沉。
没到时候,也就是说,迟早是要撕破脸的?
喝了冷茶闭目不语的林诩风缓缓睁开眼睛,眸中已恢复了往日的沉着和阴冷。
“父亲教训的是,今日之败,败在我太过自负,小瞧了左倾颜那个小贱人!”
这才让她钻了空子,狠狠摆了一道!
听见他口出恶言,林染风忍不住皱眉,却未敢开口。
书房内陷入了沉默。
这时,一个老仆匆匆推门而入,正是林锦是亲随。
“相爷,大公子二公子,大事不好了!谭仲廷离开后不知为何又杀了个回马枪,带人搜了陈管事的屋子。”
林诩风眉目一沉,“陈管事?”
“他们在陈管事枕头底下搜到了毒药,经医者确认,正是左兆熙所中的断魂香!陈管事已经被京兆府的人带走了!”
“砰”!
一阵瓷器脆响,林诩风手中茶盏被他捏得碎成了几瓣。
他气得浑身发抖,瞠目欲裂,“左、倾、颜!”
“那小丫头恐怕没那么大的能耐。”林锦却不痛不痒的开口。
林诩风浑然一震,脑海里浮现那张冷戾的脸,“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