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烬神色冷冽,“你以为收买了玉竹,把厌胜之术和避子药一并栽赃嫁祸给我母妃,父皇就会如你所愿了吗?”
林诩风耳际嗡嗡作响,心中的惊恐如滔天洪水瞬间将他覆盖。
皇上竟然知道了!
怎么可能?
他知道今日此局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为了以防万一,他祭出了厌胜之术和避子药双重保障。一方面通知玉竹动手,另一方面让冰儿告知了贤妃助其一臂之力。
伴君多年他深知皇上的软肋,只为一击致命,将棠贵妃彻底打入深渊!
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怎么,想不明白?”祁烬冷哼一声,“放心,到了天牢有的是时间让你慢慢想。”
林诩风脸上瞬间慌乱,就听喜新公公漠然道。
“皇上有令,御林军统领林诩风撺掇答应林霜怡用厌胜之术诅咒皇上嫁祸棠贵妃,谋逆犯上,此其罪一。”
“买通眷棠宫大宫女玉竹以避子药渣栽赃陷害贵妃,令贵妃惊厥昏迷险致小产,意图谋害龙嗣,此其罪二。”
“数日前,林诩风为报复定国侯府嫡长女拒亲,先是毒杀定国侯府次子左兆熙未遂,一计不成又指使御林军麾下齐王世子祁晧和户部侍郎次子尉迟律,于城南山道意图伏杀定国侯府嫡长女,此其罪三也。”
“经齐王世子和林霜怡及庆熙宫大宫女冰儿检举揭发,证据确凿,林诩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罔顾国法其心可诛,现将其逮捕下狱,等候皇上圣裁!”
喜新公公所言犹如利刃,剐得林诩风心口血肉横飞。
“不!我是冤枉的!”他才一张嘴,祁烬便扔出了冰儿和祁晧那一叠供状。
盖着血指印的状纸散落在林诩风脚边,他顿时面无人色,狭长的黑眸里流露出惊慌。
他真的失败了......
皇上什么都知道了,将怒火都宣泄到了他身上!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厉声问道,“什么谋害龙嗣?公公,你告诉皇上,我真是冤枉的!棠贵妃长期服用避子药,怎么可能——”
他的声音在祁烬霜寒的眼神中戛然而止,难以置信喊道,“棠贵妃真的怀孕了!?”
喜新公公嗤笑,“老天开眼,贵妃娘娘得天眷顾,总算是苦尽甘来,得孕龙嗣!皇上还留着林统领这条命,便是为了龙嗣积福积德,统领还不赶紧领罪谢恩!”
“统领,得罪了!”昔日对他毕恭毕敬的部下缓步走近。
林诩风面如死灰,任由他们卸下随身佩剑,一双狭长的黑眸死死盯着祁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