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村子里的知青,也是扎堆在一块干活。因为再怎么和村里的人相处,大家也会自动找自己最熟悉的人靠近。
这不是晚宁和凌瑶这边,她们和几个女同事在一块剥玉米皮,几个男知青就负责来回的运送刚从地里掰下来的玉米。
这时,又推来一车,是夜初言和牛建军,一个人拉板车,一个人在后边推。
凌瑶见他们过来了,还忙上去帮忙运下来。卸下一些之后,夜初言还对着凌瑶点头:“好,差不多了,你退后就成。”
接下来,他就和牛建军两人一人一边,使劲往上一掀车板子,“咕噜噜”的,剩下的玉米穗子全部都被倒在了地上。
两个男知青又合力把板车给装好轮子,一块推走了。
看看两人远走的背影,晚宁还靠近凌瑶:“哎,早下来一年就是不一样,你看刚才,夜同志和牛同志两个人,那力气明显差着一截呢?”
听到晚宁的话,凌瑶也抬头看了几眼:“嗯,确实不一样,还是下乡历练人呐。”
凌瑶又看一眼晚宁,笑着说道:“还有你,看看手腕都肿成什么样了,还是坚持干。”
“厉害呀你”,说完话,凌瑶还冲着晚宁竖起大拇指来。
听到凌瑶的话,晚宁苦笑一下,其实她都疼死了。
每天回到家之后,她端碗拿筷子都手发抖,盛好的饭还往外洒呢。
萧家辰皱眉,让她悠着点干,就算一天挣两工分也成,千万别把自己给累伤了。
而陈枣花见晚宁这样,则是心疼外加无奈,干农活,哪个不是吃苦卖力的。可她还是去了厨房煮花椒水,让晚宁趁着热乎气泡手、泡脚,这样还多少缓解一些疼痛。
萧家辰见自己娘怎么煮的,第二回他就主动接手了。一连好几天,都是他煮水给晚宁消肿。
每次泡完,晚宁就赶紧躺床上去,哎呦哎呦的呜呼自己的腰和屁股。
不过今天晚上,大家吃完晚饭又去打谷场了。因为全部的玉米都掰完了,只剩下剥皮。
大队部为了夜晚照明,特意扯了一根电线架到打谷场,众人就着灯光,一个个个手上动作飞快。
拿起一穗子玉米,晚宁摸到头,一手拿着一截铁丝往上一划拉,这样皮就被分成好几份,再用手撕开,就简单省力的多。
这个方法还是陈枣花给晚宁说的,晚宁得了两根铁丝,还给了凌瑶一截。
众人忙到晚上十二点,都哈欠连天了,才将所有的玉米皮剥完,之后又合力运到盖好的谷仓里。
来来回回,全是穿梭在打谷场和谷仓的人。
期间凌瑶和晚宁两人合力抬着一个蛇皮袋子往谷仓里抬,一个没注意,凌瑶扭头走路的时候撞到了夜初言。
“哎呦”一下,凌瑶只觉得自己撞上了硬邦邦的一堵墙。而夜初言则是觉得自己撞上了一团子的面团,热的发烫。
双方都有些愣神,期间凌瑶手上力气一松,她手上抓着的蛇皮袋子底部还掉在了地上。
夜初言赶紧俯身,他有些不好意思:“实在是抱歉,刚才没注意,我来搬吧。”
“没事,我刚才也走神了。”
凌瑶也急忙解释,她刚才确实没看路。
晚宁则是笑笑,她见夜初言出手,也将袋子竖起来,自己手攥着的蛇皮袋子收口也递过去给夜初言:“好,那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