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楚泽地孙子吗?这姓楚的,真的是令人讨厌啊…”老人轻叹一口气,转身朝着柳园深处走去。
一旁的佣人见状还想要上前搀扶,可是却被老人一把甩开。
“哼,老夫还没老到走不动道的地步,莫要这时候来扶老夫。”
柳远志甩开了佣人,朝着柳园内走去了。
看着眼前的平静的湖面,柳远志不禁有些感慨。
他柳远志自恃眼光无双,计谋出众,可是没有想到今日折在了一个小辈手中。
想想之前罗降那趾高气昂的样子,柳远志眼中的不由得闪过一丝晦暗之色。
“咳咳咳咳....”一阵风吹过,柳远志打了一个激灵,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难不成我真的老昏了头?”柳远志一时竟有英雄迟暮之感。
不过这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柳远志略带唏嘘的看着柳园的一草一景,这可是他亲手打下的江山,他不能舍弃。
这时,一个中年人焦急地走过来,步伐虽然匆忙但是不掩其风度。
看着有些沧桑的柳远志,这个中年有些愤愤的说:“恩师!我听说罗降那个混蛋敢对恩师不敬,学生甚是担忧恩师。”
柳远志看着眼前这位忠诚的弟子,神色平静,微微摆手道:“是杨盼啊,没事的,年轻人总是沉不住气。”
杨盼眉头紧锁,脸上满是不平之色,有些不满的说:“恩师,可是他一个后辈,怎么敢这样对您的呢?”
柳远志呵呵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沧桑。
想起之前在柳园前的窘迫,冷笑一声:“呵呵,后辈?不过是人走茶凉罢了。杨盼,你不用太气愤。”
杨盼握紧拳头,眼中燃烧着怒火,咬着牙说道:“要不是有老师,也没有他们如此风光的时候,我不懂,老师……”
看着愤愤不平的弟子,柳远志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他缓缓说道:“杨盼,你不要着急,要知道咬人的狗是不叫的。
如今他们来我这里犬吠,怕是想要让老夫出手,可是老夫也不傻,如今盯着老夫的人太多了,万一一个不察,怕是连老夫这把老骨头都要折进去。”
或许是人越老越容易回忆过去,柳远志这段时间简单的一复盘,便知道这段时间盯着他的人太多了。
前些年他站在风口上,有投资教父之称,那时候的他志得意满,利用父辈遗留下来的关系,投资了一手政法系,为自己立起来一棵大树。
可是近些年来,政法系逐渐的发展成了一个怪物,那个让他不寒而栗的怪物。
那时候,他便有了隐退之意,但是他还是舍不下手中的权力,可是当他想拾起来政法系那块的时候,却是如同丧家之犬。
那时候,他便知道属于他的时代逐渐的远去了。
前些时日,他最喜爱的孙子去参加本土派的拍卖会,虽然其中有他的属意,可是拍卖会上发生的事情,无异于给他了当头一棒。
自己先祖的殉葬品被摆在台上,由大大小小上百个世家争相竞价,那时候他就感觉有种大势已去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