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孽障合该是要好好教训一番的,再不教训,哪天勾搭出更大祸事来,咱们都得被他害死!”
听了这话,贾母抹着眼泪问:
“到底怎么回事?”
贾政便将贾宝玉不顾外人在场,和金钏在廊上亲热,又勾搭蒋玉菡这个忠顺王府小旦,还被忠顺王府的人追问到家里来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前面一件,贾母听了,没太大反应,毕竟贾宝玉此前和丫鬟玩闹的情况多了,没什么值得惊讶。
倒是后一件,让贾母顿时警觉了起来,眼神一闪:
“怎么还和忠顺王府扯上关系了?”
见贾母态度变了,贾政压力变小不少,忙回道:
“和这孽障勾搭的是忠顺王府的一个小旦,叫琪官,本名蒋玉菡,是忠顺王爷驾前奉承之人,极受忠顺王看重。”
“这孽障不知在哪和蒋玉菡认识了,二人就勾搭在了一起。”
贾母立马听出不对:
“既然是王府的人,怎么会和宝玉相识?还有他们怎么知道宝玉和那个蒋玉菡认识?”
贾政难以启齿,迟疑了一会才说:
“忠顺王府的长史竟知道这孽障身上系着蒋玉菡的汗巾子…”
贾母听了,哪里还不明白,贾宝玉和蒋玉菡是什么关系,一时间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男人的汗巾子和女子的绣帕一样,都是极为私密的个人物品,轻易不会交给别人。
赠送汗巾给别人,就如女子将绣帕赠送给心上人当定情信物一样。
贾母虽知贾宝玉经常和丫鬟小厮们厮混,却没想到,他竟也染上了男风。
这个时代,龙阳之好挺正常,有一些士大夫还专门养一些兔子在家。
因此,贾母也只是轻叹几声,突想到,和贾环到现在还是童子身比起来,贾宝玉真是不堪入目了。
想到这里,贾母不由闭眼了闭眼,算是彻底明白,贾宝玉和贾环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也明白,为何贾环能够快速成长,而贾宝玉却还什么都不懂。
沉溺于男女云雨欢愉之中,又岂能成得了什么大事?
“唉…”
长叹一声后,贾母还是说道:
“这么说,咱们家有忠顺王府的眼目?”
贾政脸色变了变,眼下是贾环执掌管家权,贾母这么说,就是在质疑贾环管理出现了漏洞。
他自然还是相信贾环的,于是回道:
“只怕是外人告密,和家中的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