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走廊稍长,但木地板的质量感觉还是欠佳,走在上面会有因为间隙而造成的咯吱声,而身后跟的两人却好像已经早就习惯这里的地板,走路居然不会发出声音,哦,或许是因为没穿鞋,光着脚的缘故吧,又或者是他们故意把脚步放轻了?谁知道呢。这走廊里的光线也很昏暗,似如那店面牌子上的“暂停营业”一样,从外面看进来,这里只有前方光亮射过来的微弱光线,苏叶认为是这些人故意如此的,因为……
“唬!——”这是水管快速挥动而产生的气流声,随即便是“邦!——”的一声,还带着回音,有人便闷声不吭的“咚”的倒在地板上。苏叶头也没回的继续朝前走,说道:“肥义,剩下这个你也解决得了吧。”
“他妈的,想在背后玩阴的。你先走,这个我敲死他。”他双手像玩棒球棍那样舞着水管,说着便又是一声大吼,走廊里响起一串凌乱的脚步声以及人的叫喊,“下手别太重。”苏叶径直往前走去。
一直到走廊尽头,环境豁然开朗。这里光线通明,地方也宽敞了许多,是个训练面积有一两百个平方的小型柔道馆。只见这里正坐着十来号人,中间一个高大个字正慵懒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后边还有两个清秀的柔道服女孩给他按摩,而他身后的墙边,那个叫二毛的红头发也坐在那,一脸嚣张的表情。
“苏叶,搞定了。”这时肥义呼哧呼哧的扛着水管走上来,那水管似乎有点弯曲,不过还好没见红。
苏叶上前一步,走上了训练地板,然后抬起脚看了看,居然印上了一大片黑色的鞋印,便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啊,地板弄脏了。”肥义却不识好歹的也走了上来,这铺着榻榻米的地板又多了两个大脚印。
“你是苏叶是吧?”中间的大个子闭着眼睛说话了。
“没错,你是伟哥是吧?”苏叶反问道。
“伟哥?……”肥义站在身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而周围坐着的人也都强忍着笑意,其中不少以前是肥义的手下。
伟哥皱了皱眉头,依然以一副一代宗师的样子道:“你穿着鞋进来这里是很不好的,在日本算是不纯洁,缺乏礼仪和教养。”
苏叶道:“礼仪和教养对于虚伪的人来说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把戏罢了,真正的纯洁也从来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或许表面看上去越纯洁的反倒是肮脏不堪,似乎越是肮脏的民族越是喜欢把纯洁挂在嘴边,世界上最纯洁的人是死人,所以中国人喜欢用白色代表死亡,不像有的民族喜欢把本应作为死者之纯洁的颜色硬要用在活人身上,代表所谓的纯洁,真是天大的虚伪!”
伟哥脸上一个抽搐,推开身后的两个女孩,道:“废话少说,今天约你来主要是为二毛的事情。”
这时肥义在苏叶身后道:“你他娘的怎么编出这些话,我都以为你是霍元甲,我是陈真了。”
苏叶笑了笑,小声对肥义道:“陈真不用水管,霍元甲不吃榴莲。”
“我知道你手段不错,”伟哥继续道:“所以我不想动手,但有一点,肥义打了我干弟,他就要在学校消失。”
肥义听这话火了,道:“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说叫我消失就消失吗?有种就来!”说着肥义便忍不住挥起水管冲了过去,苏叶还没来得及拉住,只见伟哥上前几步,双手直接抓住了肥义手臂,手臂下牵,身体一躬,肥义便实实“嗙!——”的一下砸在了地上,浑身肥肉不经剧烈抖了抖。
伟哥挑衅似的看着苏叶,道:“怎么样?你同意后,再向二毛道个谦,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