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助理的动作很快。
第二日就向郎启华提供了毒油漆事件的相关报道。
“我只在论坛上找到一些报道截图，通过网友提供的链接，发现报道全被下架，有明显的人为痕迹。”他抿了抿唇，“有件事很奇怪，当年爆料的记者据说在报道发出的第二天就被报社辞退了，至今不知所踪。”
郎启华猛得抬起头，“不知所踪？”
程助理拧紧眉头，“是的，我询问了在记者老家当地的朋友，他也说记者并未回老家，记者本人......好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查到行程记录了吗？”
“正在......”程助理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串电话铃声打断。
他当面接听后脸色变得愈加难看。
“郎总，但凡是需要身份证购票的渠道，都没有查到记者的出入记录。
他人或许还在本地，也有可能TD去了国外。”
郎启华眸子微眯，“还有另一种可能。”
程秘书面色一白，“杀人？”
“别忘了广汇当初是如何拿下东区那片写字楼的，可死了不少人，最后靠他们集团的公关团队花大价钱才将消息压住，这么多年愣是一点证据都找不出。
...扯远了，说回事件本身，表面上毒油漆只是跟广汇高管有关，广汇本身并未参与，但寄信人很高明，他或许只想解决毒油漆，但怕我们不帮忙，所以送了见面礼。”
郎启华说罢，拿出信封里的第二页信纸。
“豆腐渣工程么？呵...按照寄信人给出的名单挨个查，小心点别走漏风声，这次一定要彻底把广汇摁死！”郎启华野心勃勃地笑道：“下个月市八中学旁边的地皮要招标，没了广汇，我们中标的机率能增加30%。”
这不仅仅是一块地皮，还是众多资源的整合，一战成名的良机！
程助理郑重地退了出去。
郎启华把另一位助理喊了进来，“你去浙省九曲村查一个叫曹真的人，注意点，别惊动任何人。”
助理疑惑，但领命。
在郎启华看来，偷偷寄这封信的人很可能是当初爆料的记者曹真。
据说他为了揭露毒油漆的真相，还伪装成员工去毒油漆公司工作了一年。
他的失踪，可能是被人结果了，也极有可能是自己偷偷藏了起来。
除了曹真，谁还能列出如此详的名单？
这也很符合，他不能主动站出来，只能偷摸找上自己的原因。
不得不说，这个记者很聪明。
知道用核心利益打动商人。
可惜啊，他就是太具正义感，才只能短暂地统一战线，永远不可能成为自己人。
但那又怎样，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枚棋子，关键看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