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妈妈先反应过来,脸红了红,急忙屈膝请罪,
“这……这混小子,胡闹到少夫人院子里去了。”
“奴婢回去就狠狠骂他,不敢让他污了姑娘的名誉,定让他给少夫人一个交代。”
季韶九眉眼弯弯一笑,“木妈妈不必气恼,实是我这几个丫鬟胆子小,规矩大,我也曾许诺过她们,若有合意之人,说到我面前来,自然愿意促成一桩美事。”
听季韶九话里话外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木妈妈松了一口气,又回味了下季韶九的话,岂不是在变相的说,只要两厢合意少夫人并不反对。
木妈妈和季韶九院子里的几个丫鬟都打过交道,少夫人身边的几个大丫鬟各有优点,既有稳重伶俐活泼的,又有处事圆滑的,若是能娶一个进门儿,木妈妈是万分没有挑剔的。
木妈妈又福了一礼,“不管如何,这臭小子不懂规矩怎么也要好好的教训一下。”
木妈妈打定了主意,一会儿回去不吃不喝不睡也要让木通说个明白,不能糊涂了事,若真是有意,自然要先经过主子的同意求了亲来才不算唐突坏了规矩。
季韶九也不过是拿话点了点木妈妈,当然不能透露丫鬟的名姓,木妈妈是钟大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钟老夫人一病,没了头上的大山,也算水涨船高。
这婆婆挑儿媳和儿子挑媳妇的眼光是大大不同的,说的太明白,若最后木妈妈不满意,吃苦的还是她的丫鬟。
又和钟大夫人说了一会儿话,季韶九才回院子休息。
辗转反侧在床,季韶九回想白日在庵堂里遇到的事,一时希望那个师傅和亲生母亲相关,一时又不想怀疑白氏会这样心狠,毕竟是她的亲姨母。
混沌中睡了过去,或许是心里期望太大,向来好眠的她浑浑噩噩做了许多的梦,梦里有有前世奔逃得救,有乱世挣扎,有最后孤苦伶仃病亡的那种释然。
一大早红豆打水进来见季韶九眼袋青黑,满脸困倦之色,先给季韶九倒了一杯蜂蜜水提神。
今日无事外出,季韶九让她说一个简单的发式即可。
有府里的几个小姐帮忙,季韶九在回事厅处置事情也快了起来,不过一个时辰料理完家事,红豆进来禀报木妈妈来了。
季韶九不意外,一晚上的时间足够木妈妈审问清楚木通了。
木妈妈满脸喜色的进来,脚步都格外的轻快,手里提了个青布包袱。
进门就给季韶九福礼请安,“烦扰少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