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自从和太傅府退婚以后,只零星两三个媒婆上过门,牵线的也大多是想攀附将军权贵,钟大夫人这么一个信奉佛法的人都气的黑了脸。
说不上两句就端茶让季韶九送客。
钟雁自己当然是不急的,“咱们这么大的府邸,还会少了我的住处?以后我就是咱们将军府的姑奶奶,等兄长和嫂子有了侄儿,我还能帮着带一带,谁说女子就非要嫁人?”
说完又眨巴眼睛看季韶九,“嫂子,你该不会给我撵出府去吧?”
季韶九好笑,“放心,你出嫁与否,将军府都会有你一个院子。”
钟雁抬着下巴看着钟大夫人,:“您听到了吧,我的的亲事您啊就别着急了,不少我吃不少我穿的,您就这么着急给我撵出去啊?”
钟大夫人无语地看着振振有词的钟雁,“谁家会留一个老姑奶奶。”
可又知道急中出错,女子婚姻大事自不能马虎,眼不见心不烦,挥着帕子让回自己院子去。
钟大夫人院子里,钟雁正吃着葡萄,眼珠一转亲自剥开一个葡萄皮送到钟大夫人的嘴边,“娘,您尝尝甜不甜。”
钟大夫人狐疑的看看她,“你有什么预谋?”
钟雁起身坐到钟大夫人脚边的小凳子上,“娘啊,您听说了吧,太傅府男女老少都去天牢了。”
钟大夫人优雅的吃下葡萄,瞥了一眼钟雁贼兮兮的表情,“那又如何?咱们将军府的人从来不做落井下石之事。”
“他们府好与赖和咱们府上并不相关。”
钟雁扁扁嘴,“娘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哪里有那样的坏心肠?我是想给嫂子送一份谢礼,可惜我手头不大宽裕,想让您帮帮忙!”
“我嫂子在退婚上是功臣,我想给我嫂子打一套头面做谢礼。”
钟雁一提钟大夫人才反应过来,这样说起来,璟奕媳妇是应该被谢,牵扯到谋逆的事里,受牵连最多的就是姻亲,若没有璟奕媳妇坚持,钟雁和太傅府的这门亲事未必会退的那么顺利,只婆母钟老夫人那里就不会同意。
幸亏这亲事退的及时。
大手一挥,“木妈妈,去给小姐取一张百两的银票来,也算是因祸得福了,银楼的头面随便挑。”
木妈妈快手快脚的取了来,钟雁笑眯眯地接过去,俏皮地给钟大夫人福礼,“多谢娘亲。”
严谨柔坐在一边笑,钟雁拉她起来,“走吧表妹,咱们回院子打陆旗去,让丫鬟把四妹妹也叫来,等去银楼也少补不了你的份。”
严谨柔朝着钟雁笑了笑,姐妹二人也不知说了什么笑着出了院子。
钟大夫人也起了身,“走咱们也去库房看看,也去挑一挑,等白妹子过一阵子养好了身子总有出门的时候,有适合白妹子戴的东西都送过去。”
投桃报李,如今季韶九最牵挂的就是她的生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