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二夫人一下子就冲到前头去了,“彭郎中,您快快替我婆母瞧瞧,不知发作了什么急病怎么就昏迷不醒了?”
其他几妯娌往后退了退,让出床前空地来。
郭宛若和韩氏也不靠前,韩氏心脏揪得紧紧的,期盼着钟老夫人的身体可千万别有什么事儿,郭宛若的亲事还指望她老人家做主呢。
彭郎中歇了口气给钟老夫人搭脉,,眉头紧了又紧,“老夫人这心疾严重了啊!”
钟老夫人有心疾的事儿满府皆知,日常也吃着彭郎中开的养心丸,最严重的一次是得知长子身死时昏厥过一次。
之后常年在彭郎中药物调理下再没有发生过。
钟三夫人急慌慌的问,“那快用药啊!”
彭郎中又上前扒开钟老夫人的眼皮看了看,“老夫人意识恍惚,我先给她针灸两针,看看能否醒来。”
正这时,钟府的男丁们都陆续回来了,钟二爷脸有急色,“母亲怎么样了?”
钟二夫人急忙接话,“郎中说母亲心疾复发!”
钟二爷绷着脸,脸色难看。
钟四爷从门冲进来,一下子趴在钟老夫人的床边,凑在钟老夫人的耳边大声的叫了几声娘,钟老夫人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钟四爷是小儿子,钟老夫人向来要偏向几分。
钟三夫人急道,“四弟,先让郎中施针吧,别耽误了婆母的病情。”
钟老夫人要一命呜呼了,才是他们三房的灾难呢,她还指望着次子能科举有望借着将军府的光环博得个一官半职的,也算是博得一条出路。
她还有望也混个诰命夫人当当。
众人往后退了退,彭郎中上前施针,头上颤颤巍巍的插了有十几根针,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彭郎中捻了捻头顶的几个针,钟老夫人就发出如同梦呓的低喃声。
季韶九微微松口气,人只要能醒过来应该就还有救。
又过了一会儿,钟老夫人半睁开眼,虚弱的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除了睁眼睛,连侧头的力气都没有。
钟大夫人上前半步,嘴角含笑回道,“母亲,没什么大碍,您不过是昏睡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