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郎中上前要去抓朱郎中的手的东西,“你莫要在这信口雌黄无中生有了,治心疾的药里的方子里哪个也少不了当归吧!”
朱郎中手一躲,“你说的也没错,可治心疾当归最多要三钱,这包药里的当归都有四钱了吧?”
朱郎中把当归片放在手里试了试重量,“我从医都有四十几年了,开方抓药都无需用戥子秤我也能分毫不差的抓出来。”
季韶九挺直脊背,肃着脸,“吕妈妈叫两个护卫进来请彭郎中去一边休息休息!”
吕妈妈一招手立马有两个护卫进来,一人一胳膊就让彭郎中不得不老实的坐到椅子上。
钟四爷听懂了朱郎中的话,立即怒视着彭郎中,“你的意思是不是我母亲是被她毒害的!”
彭郎中还算镇定,“钟四爷,这害人也要吃了药才行对吧,现在他拿的这包药还没给老夫人用呢,他说这些话又有什么根据?”
又义正严辞的对朱郎中说道,“我也同样行医三十几年,我抓过的药不比你少,我这样开药自然有我的用意,医术也有高低,莫非你没见过的方子,你就认为都是错的不成?”
十足的心胸坦荡之态。
钟二夫人悻悻开口,“折腾这么久,还不如把这药煎了让母亲喝了,说不得都起效果了。”
钟二爷说话也带了不满,“璟奕媳妇,你祖母把掌家权交给你是对你的信任,什么时间显示你掌家的威风都成,你可不要在人命关天的时候犯糊涂了。”
“最重要的是你祖母身体好起来!”
季韶九还未开口,钟雁说话了,“二叔父和二婶娘说的话好没道理,我嫂子什么时候显威风了,不过就是想仔细些,免得有心之人钻空子而已。”
“叔父的三两句话倒怨怪上我嫂子多事,难不成您和我二婶娘都有孝心,我们就是心怀叵测之人了?”
钟雁自从退婚以后,这一阵子都没有媒人上门,她和钟大夫人强烈要求了,万不能随意就把她打发出门。
季韶九也玩笑道,“若没有合心意的人,就留在府里做姑奶奶。”
钟雁没了心理负担,说话就恣意些。
钟二爷被钟雁的话怼的脸色有点青,“雁丫头,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姐怎么和长辈说话也横冲直撞?咱们将军府虽然是武将府邸,可女子起码的言容规矩还是要懂的吧?”
季韶九接过话来,“二叔父别激动,咱们将军府出去的小姐自然是没差的,礼仪也周全。”
“怪只怪这几年夫君出征在外为府里挣功勋,这府里就只有雁姐和我婆母二人,这性子可不就要强了些?”
“您是长辈自然能体谅雁姐的不容易,何况您说我借此立威风……”
季韶九笑了笑,“有府里的长辈在,我一个小辈哪里耍的起来威风?”
“您今日这话要被传出去,可不知会传的如何面目全非,是说我一个小辈握了权柄搅乱内宅,还是二叔借此发泄对我掌家的不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