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屠墨已然受惊,如鹌鹑般瑟瑟发抖,任他同辈睥睨,飞扬跋扈,可眼前一幕拍散了他的傲气。
眼见那光头大汉一副出气多进气少模样,墨东这才收手,随手一甩将其如死狗般甩出,并未下死手,也算是留有余地。
“还看呢?疗伤丹药,白云给了不少吧?再不分予,你就扛着一具死尸回去交差吧。”
白屠墨讪讪一笑,生怕眼前大佬再找自己麻烦,轻手轻脚而来,看都不敢看墨东一眼,显然被吓得够呛,之前两巴掌阴影,至今仍久未散去。
随着一颗碧绿丹药入口,光头大汉好半晌才缓过劲来,口中不断轻咳,一连吐出几口瘀血。
“咳……多谢前辈不杀之恩,此事,小子铭记,定与二位村长认真商榷,警告同胞,日后勿再行越格之事。”
光头大汉艰难起身,深深望了墨东一眼,眼中精光流转,拱手作揖道。
墨东斜眸,沉声道:“点我?哪怕他白云兄弟二人亲来,又可待如何?收起你那桀骜,修道之人敛性行事,记否?”
光头大汉微怔,虽顶猪头,仍难掩面目愕然,他虽耳闻,墨东归来,性格大变,不似当年平和,但却依旧不曾预料,他会如此狂傲霸道。
多年前,他也曾年少,那时,墨东已纵横百里三村落无一敌手。
可他知晓,当年其远走大荒,曾向白村施压,唤村长兄弟二人议事。
当年,他虽无敌,可做事待人彬彬有礼,虽有临走施压之意,但行事平易,一副有超然物外风范,毫不为难他人,淡然洒脱。
可如今,与当年文人墨客般随和不同,草莽霸道不掩,比起自己仍甚,不由得心头凛然。
“晚辈不敢。既如此,多谢前辈不杀之恩,我等先行告退。”
小墨阳已行走无碍,见两人灰溜溜离去,一副偷鸡不成蚀把米,落荒而逃模样,不免有些发笑,见墨东亦转身离去,立即跟随离开。
“爷爷,这儿离村子不算近啊,您能寻来,实属……”
话音未落,前方笔挺而行的墨东突然身绽白芒,笔挺身子骤然消融,渐渐缩小,几息化作一黄毛小狗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