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霜锦从刚刚到现在都一直刻意忽视堂下的棺材,她不是没看到,她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面对。
那是原身的父亲,韩家的家主。
但现在就这么冷冰冰的躺在了棺材里,而她成为了他女儿,或许是受原身情感的干扰,她还是下意识有些畏惧棺材里躺着的人。
只不过现在的她又觉得没有什么了,于是她起身来到了棺材旁边,静静地注视着躺在里面的中年男人。
皇帝吩咐将韩升平送回来的时候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躺在棺材里的他身上没有任何血迹,穿的还是宫中特赐的绸缎,就像个金贵的老爷。
韩霜锦一句话都没说,就只是这么默默的看着。
“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守护家里的一切,不会让那些有异心的人沾染一丝一毫。”
韩霜锦压低了声音,轻轻地说:“如果你在那边遇到了她,帮我和她说句谢谢吧。”
谢谢她的身体,自己才能够活下来。
京都,紫禁城,养心殿。
“陛下,钦天监求见。”
正在看奏折的南安帝听到了传话,抬起头来看向刚刚说话的太监。
刘福禄是南安帝当太子的时候就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老人了,对于他情绪变动,表情变化了解得异常全面,可以称得上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陛下,钦天监面露喜色,应是有喜事发生。”
刘福禄知道道南安帝担心钦天监又带来坏消息,毕竟这连绵多日的大雪还未停呢。
“传吧。”
南安帝听了刘福禄的话,心头稍稍放松了下来,摆了摆手就让人去传话了。
“是。”
刘福禄应了一声,这才弯着腰退出了门,然后吩咐小太监立刻去殿外把钦天监迎进来。
小太监脚步快,不一会儿钦天监就来到了殿内。
“臣甄原伯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个身着官袍的中年男子快步进殿,他恭敬地行了礼,眉目间带着几分喜悦。
“爱卿免礼。”
南安帝摆了摆手,放下奏折问:“爱卿踏雪而来所为何事啊?”
也不怪南安帝这么直接,对于钦天监他真的是又爱又恨,其实作为执政者来说,钦天监是一个很好的舆论手段,但是有的时候他也是不可控的。
就像这连绵半月的暴雪,南安帝已经下了三次罪己诏了,可仍旧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