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竹影青心疼不已,他抿着唇想说些什么,却又碍于自己的身份不能多说。
“竹大人,你在父皇身边多年,应当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唐清璃这次是真的不想多说什么,她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真正意义上喜欢的人,想将之放在心上好好疼爱,可是父皇居然要和她作对。
原是想着,只要握住手中的权柄,好好经营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将自己想护住的人护在自己麾下便好,未曾想他一而再再而三怀疑自己。
为什么呢?凭什么呢?南安帝那么喜欢自己的母后,就不怕百年之后他仙逝之后遇到自己的母后和她没有办法交代吗!
唐清璃越想越气,若非竹影青还坐在这里,她必然要狠狠痛骂一番。
“是。”
竹影青听了这话终究还是默默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唐清璃的意思,可是陛下是陛下,他有自己的想法这是很正常的事。
他想让谁活,想重用谁,都是他一句话的事,这便是坐在最高位置上的人绝对的话语权。
竹影青跟在南安帝身边这么久,看着他从原来开朗肆意的少年郎从皇后仙逝之后脾气变得古怪无比,疑心极重,幸而仍旧忠于朝堂之事,只不过变得格外推崇争权夺利。
他有心改变什么,却又知道自己在那个位置上能够护住的也只有长公主殿下,其他人,随着他们去吧。
“父皇那边,还请竹大人为我言明。”
唐清璃这话说得很清楚,她不要韩霜锦死,她要护住韩霜锦。
“殿下所托,微臣必定尽心竭力。”
竹影青应了声,左右不过是在陛下面前说两句话的事,只要殿下想让他做,他自然会去做。
“还有一事。”
唐清璃心头憋屈得很,她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黄景生,曾思博,不可活。”
“曾思博?”
竹影青挑了挑眉,他还未查到曾思博身上,自然不知道殿下为何要让他死。
曾思博他自然知道,是定康城的副城主,听说这段日子深受陛下信赖,莫非他与此事也有关系?
“具体的事竹大人可亲自去查。”
唐清璃不想多说什么,只摆了摆手,轻声说:“若是没有旁的事,竹大人便先回吧。”
“是。”
竹影青恭敬地行了个礼,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惹她心情不愉,便从窗户消失了。
“殿下。”
一直不开口的椛涧木还是默默地叫了她一声。
“我知道你明白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
唐清璃抬眸,起身说了句。
“殿下放心,臣誓死忠于殿下!”
椛涧木二话不说就跪在了地上,他听懂了唐清璃想要说的话,必定不会将她与韩霜锦的关系说出去。
“你去休息吧。”
唐清璃摆了摆手,从书房走了出来,原是想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而后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韩霜锦的院子。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