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轻响
「太过分了逸──尼多力诺牠已经很努力了啊!虽然曾一度失控不听你的指令,可是你这个样子羞辱牠、责难牠也真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过分?过分的应该是小纹你自己才是吧──只赢我放水一场的你,凭什麽干预我教训自己的PM啊?再说对於打输的PM而言,做训练师的本来就应该要教训,难不成放任牠们再继续无耻的输下去吗?」
「什麽叫做『再无耻的输下去』!难道你就不能相信牠们会努力……为了牵绊而变得更强吗──?」
「嘿,纹你怎麽总是喜欢这样子老说些不可能的事情呢?难道你认为你这个样子……就能够达成你当初所信誓旦旦的决定:要成为一位顶尖的训练师吗?我就给你看清楚吧──这两枚是我常盘和尼比道馆的徽章!跟到现在连一个徽章都还没拿到的你比起来,难道你还会认为我训练的方式不正确吗?其实现在你也应该反省到……为什麽到现在你都还没到徽章吧?因为训练方式不正确的应该是纹你才对啊──!训练师对於PM本来就是应该要严厉督促与训练才对。有所失误就应要痛骂,令健忘的牠们牢记才不会再犯;被打输了就该要重罚,令无羞的牠们懂得耻辱,才会在下次更努力地战斗!像纹你这种打高枪的训练方式,根本就是在玩伴家家酒的游──」
倏然,啪的一声轻响传来,虽轻、却又重得令我心头抽搐。接续先前的回想,却又因为眼前的情景而发生跳跃,昨晚倾听皮卡丘牠述说的某段,就这麽样无可避免地浮现出来──排除了其它,直接地浮现出来。
「……虽然主人她一开使的确非常努力,兴致昂扬地努力想要让我得到活着的感觉,然而经过我给她的一连串无数挫折、屡试屡败後,直到她快要放弃前却也仅仅溶解掉我心上一层的冰封霜雪,离我深埋冰封里的心还是依旧太远了……若不是主人在异乡工作的父亲,发生了意外的话或许她还是没办法让我......不,这些只是我在自欺罢了──其实那时候是因为没有任何人帮她、鼓励她、陪在她身边支持她才是主要的原因,心还在冰封里的我不能够、她那些势利纷纷带上爱莫能助面具的朋友们也不能够,喜欢她却又因为某些事情而被绊着、甚至连相关消息都不知道的人更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