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因为不管怎样,我都不能为了自己……而让你这种人再这样子去漠视、去伤害……无辜与弱小地它们了啊。”
一席话,又令我联想起来了──那段她在常盘道馆里面,曾经对于板木的答覆。总是只想要去关心、总是只想要去帮助、总是只想要去保护──那些弱小的、失败的与可怜的卑微家伙们……或许对于这样子的她,答案或许就是已经值得了吧?忖度起,或许包括自己在内的芸芸多数人们,从来都是只会锦上添花,而不是雪中送炭的势利者。永远,都是只为那些无所不能总随心所欲的英雄遭遇而关心、而惋惜;永远,都是只为那些最后屹立在胜利舞台上的胜利者而欢呼、而颂扬;永远,都是只为那些权倾一时富贵满堂的贵富人们而憧憬、而向往……对于弱小、对于失败、对于卑微的家伙们,永远都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甚至于鄙视、甚至于落井下石……也许就算是自己也罢──永远,也都是这丑陋与庸俗的样子吧?
不管怎样,依旧老是幻想要成为PM训练师的其中原因之一,大概就是因为能够拥有随心所欲命令PM的权力;即便那种幻想在梦的深处里头,遭受于意识里所感受到的确切现实而打断,却又总会另外再幻想自己就算不能成为PM训练师,也可以变成像超梦般总是随心所欲的强大PM──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喜欢什么就可以拿什么、爱什么就可以zhan有什么,不用管其它被伤害、被掠取、被强夺者们的无谓感受与反抗,还是可以得到人们那些没有是非的盲目赞扬与叫好──这多好、多么好呀?每次在梦中幻想到这里时,我都会如镜般恍然看到自己那种丑陋及庸俗的嘴脸,而让这种幻想在惊悸与惭愧之间结束──看着即使是站在残酷面前的主人,却还是始终坚持着我所没有的这一切珍贵东西,没有堕落、没有放弃……终于,我为了那个答案做出了不会后悔的决定。
“X的,你这个死小鬼……真得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吗──!那我就在你身上打开一两处孔洞──来揭穿你那张装模作样的无私面具吧!”
“奇克──你这家伙给我停手呀!”吼着,我从主人身子侧边奔跃了出去,尽管耳边听到了主人那句“菊草叶不要──快逃啊!”的声音,我还是直朝那家伙她冲杀了过去。紧接,第五声枪响接续在那家伙她那句“呵,没想到这只只懂虚张声势的软弱东西还可真有种呀。”话后头传出,猝然我的左前肢传上一阵强烈剧痛──不用想也知是怎么样子的我,赶紧于将丧失移动能力前忍痛地又奋力一跃,同时伸出藤蔓朝那家伙袭去并运聚反射盾的能量于叶上。顷刻,第六、七、八声枪响连环爆出──左藤蔓断裂的刺痛、叶上遭开洞的厉痛、右前肢传上的惨痛,连同先前的剧痛接二连三传、争先恐后灌进了我脑中──若没有受过忍耐能力的训练,此刻我可能就要痛得发疯抓狂了吧?幸好我还是在接下去的那一刹那内忍住,紧将右藤蔓所缠绕住的东西奋力地一扭──终于,那家伙发出了一声悚然的惨叫。
尽管难以置信自己所拥有的气力,可是却是又如此的真实在眼前展现:缠住那家伙持枪手腕用力一扭的结果,是使她的整条手臂当场脱臼,枪随着她的惨叫声同时落了地。可惜当我落地、浑身枪伤的痛楚达到高峰间,她却又马上另手掏出了一把小刀,转瞬仅仅一挥就将我另一条藤蔓也给切断。紧接着便看她将那把小刀朝我狠狠掷射过去,虽然前一秒利用反射盾的能量勉强让叶子卡住子弹,不至于当场脑袋开花;可惜现在叶子已经受此创伤而无法再故技重施,加上两条前肢都已中弹连跳也都没有办法……就在我以为自己卡着子弹的叶子或身上,都将无法避免地又要插上一把小刀间,主人赶紧从后将我给抱起、紧紧的抱起在怀里,使得那一把小刀落空而没插在我枪伤累累的身上叶上──然而此刻,那家伙却又另手再重新拿起手枪,朝着我和主人指了过去……。
“它X的畜生……竟然敢弄痛我──你这死小鬼马上给我滚开!我一定要将你那只它X的畜生给打成蜂窝啊!”
那家伙发狂似的对枪口前面……紧抱着我的主人发出爆裂一般的吼啸。主人没有回应,只是依旧紧抱着我、背对于她的枪口,我见着了她那对溢出泪水、难过紧闭的双目,心头如疯似狂的抽蓄起来、眼前的一切也都迅速地模糊了起来……倏然间,我察觉到了主人的倾倒──或许是被那家伙从后一踹的关系吧?接着,我再度听见了吼啸,内容是对主人的诅咒与怒骂,那是恐怖感;接着,我再度听到了主人的声音,内容三字是对我的道歉,那是绞痛感;接着,我再度听见了“砰!”的一声惨厉巨响,然而除了更浓的血腥味以外,我已经再也无法去辨别那到底是枪响?是雷声?还是在记忆之中,某些凶杀电影里面的东西──给爆破掉地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