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拍了拍萧子濯的肩膀,便走了。
有些事,还是让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比较好。
......
他心情很复杂,他也形容不出来。
他只能像当初一样,去那个小屋做好早餐,然后去安辰逸那布满蜘蛛网的房间,去叫他起床。
可是,那个人不在了。
他的精神状态愈发不稳定,每一夜都是在噩梦中度过。梦里,师父的笑容不再温暖,而是带着嘲弄与责备;梦里,自己无数次向他忏悔,却无论如何都触碰不到他的身影。
他去到了西域,那个他杀了安辰逸的地方,他低着头,呆呆地看着。
地上的血早就干涸了,一点痕迹都没有出现。
时光荏苒,似乎只是一眨眼,整个世界已变得黯淡无光。萧子濯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与悔恨。他猛地站起身,破空匕首围绕在周围,朝着四方大声呼喊:“师父——!师父——!”
然而,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其实,这些事情很容易想通,安辰逸要激发萧子濯的气性,所以就对萧子濯大肆辱骂,而萧子濯为了报仇,杀了安辰逸。
现在误会解开了,但萧子濯心不安。
他需要,安辰逸来亲自跟他说这些事。
他也不知道,这件事过后,他跟安辰逸的师徒情谊是否还在,因为安辰逸,始终没有出现。
最终,他只能回到那最初的地方,在小屋子,一草一木,都承载着他与师父共同的回忆。每一个角落,似乎都弥漫着师父的气息。
他走进那间简朴的草屋,四周一片寂静。桌上还留着当初的一盘棋局,那是他与师父未完的棋。他颤抖着手指,轻轻地触摸那些黑白棋子,仿佛还能感受到师父的温度。
屋后的小院里栽种的药草,依旧绿意盎然,那是师父亲手种下的,每一株药草,都是满载着师父的心血。在这里,他曾无数次与师父一起辛勤耕耘,听着师父耐心教导医道。
萧子濯的生活仿佛失去了方向,他每天机械地重复着修炼、医治药草,眼神空洞而无力。每一个日落,他会站在门口,眺望远方,仿佛希望有一天,师父安辰逸的身影能再次出现,带给他一丝生的希望。
时间的一分一秒仿佛被拉长,唯有那悔恨的伤痛始终无法愈合。
对了,乌叔。
他一定知道师父在哪里。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萧子濯立马赶去界主府,而里面的人,并没有拦住萧子濯,这是乌良平特意嘱咐的。
“子濯你来了啊,心中有答案了吗?”
“有了。”萧子濯坚定地点点头:“乌叔,我想问一下,我......师父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乌良平有些欣慰,但还是摇摇头。
“他跟我说,要闭关之类的,具体的话,我也不知道。”
“好,麻烦乌叔了。”萧子濯的失落很明显。
“子濯啊,你放心吧,你师父,肯定是有事,才没有来得及找你。”乌良平安慰,随后,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了萧子濯。
萧子濯接过,有些诧异:“仙桃?”
还是两颗。
“是啊,等你找到你师父的时候,跟他一起吃。”乌良平有些心疼,但还是咬咬牙说道。
“好。”萧子濯捧着仙桃,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