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了无用功不说,还累的要死,只好偃旗息鼓。
吵嚷喧闹声稍稍小了一些,众人这才发觉,除了暗牢深处的哀嚎声以外,他们周围好像也有惨叫声。
这痛呼声听起来似乎离他们很近,还伴随着一下又一下规律的“咚咚咚”的声音。
所有囚犯像被谁按了暂停键一样,一个个都慢慢地停止了自己的动作——不管是咒骂还是踢踹、捶打。
整个暗牢,终于安静下来。
那个被选中的倒霉鬼早已鼻青脸肿,暗红色的鲜血顺着他的鼻腔,糊满了他整张脸。
狱卒一点儿也没有留手,所以这会儿倒霉鬼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几乎喊不出来任何声音了。
见整个暗牢终于安静了下来,拿着鞭子的狱卒这才收回缠在倒霉鬼身上的鞭子,冷冷的瞥了一眼整个暗牢里的人,语气森冷:
“想死,就继续吵。”
所有人安静如鸡。
另一个狱卒在他说话的间隙,拿出钥匙打开牢房门,进去把那个已经倒在地上的倒霉鬼提溜出来扔在地上,锁好门后又转身提着他走了一圈。
“谁敢再闹,这就是下场。”
说完,两个狱卒便提着手中的倒霉鬼走了。
整个地牢安静地像是一座死人的坟墓。最深处隐隐约约传来的惊恐万分的惨叫声更是为它增添了几分恐怖之感。
只是这次,其他牢房里少了一个人。
惨叫声依旧在,却没有人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
空气里飘浮着浓浓的腐朽潮湿的气味,还有丝丝恶臭和不可忽视的血腥之气。寻常人绝对受不了这种味道,然而杜衡却面不改色的穿过长长的过道,径直来到最深处的牢房门口。
昏暗的光线下仍然可以隐隐看到,木质栏杆的牢房门前,地面上有一层厚厚的褐色粉末。
这暗牢深藏于地下,密不透风。所以侍卫昨日离开时撒下的雄黄粉,直到今日夜晚仍旧是原封不动。
杜衡看了眼脚下,又收回了迈出去的左脚。
身后的贴身侍从会意,马上拿出清扫工具,把地上的粉末打扫的干干净净。
杜衡这才跨入门内。
他带来的侍卫早已把新鲜的老鼠肉和兔肉放置在牢房内——在杜衡进门之前。
地上盛满清水的大木盆早已变得浑浊不堪,成知节被吊在木盆正上方,摇摇欲坠,奄奄一息。
牢房一侧,昨日那两个侍卫带来的木头箱子还在原地。